大概只有这样的性子才能陪同先帝从血流成河之中打下这大云江山。

太后仔细的瞧着水寒曦许久，她点了点头道：“不错，芙儿的孙女果真标致聪慧，只是性子嘛，还是要多多收敛才行。”

芙儿便是她祖母的闺名，水寒曦当然知道太后话中含义，当今太后和自己的祖母老夫人关系甚好，只是这——标致聪慧，是从何而来？难道是知道了她易容的事？

“孙媳会好好改改脾气。”她起身恭敬的言道。太后不坐，她自然不敢再坐这。

太后恬然从容的走到水寒曦上座的座位上坐下，她摆手道：“坐吧。”

水寒曦这才小心的坐下，手中的帕子绞着，说实话，她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和太后对视了一眼，觉得太后的眼神犀利带着穿透，仿佛已经是将她看了一个遍，看透了她的一切。

太后芊芊玉手端起桌上的寿吉茶盏抿了一口，看着水寒曦淡淡道：“你怕哀家！”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水寒曦努力的稳住心绪却还是稍显局促道：“太后天颜，孙媳畏惧。”

太后听着水寒曦话中对她的夸奖，她唇角微微勾起道：“听闻你自从嫁到太子府，太子府没一天是安生的。”“都是孙媳没规矩，还请太后责罚。”话间，水寒曦已经是起身屈膝摆出一副恳求责罚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