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前锋部和右掖部在九营的攻击下一冲而溃的场景已经被他们尽收眼底,此刻面对着突然变得诡异无比的九营,所有士兵无不心头惴惴。人最害怕的并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敌人的未知。
你根本不知道敌人为何这样强大,莫名的未知会转化为莫名的恐惧,最后变成打垮自身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左前方第二个人和第六个人,心理防线即将崩溃,可以攻击”脑海当中,小星那有些机械的声音仍在不间断的给段骁营汇报着情况。段骁营手中的长枪立时便指向了她说言明的那些位置。
被恐惧骇破了胆的两个士兵几乎没有丝毫的反抗,在段骁营的枪尖下一一被砸倒在地,而后又面临着周围士兵们的连番踩踏。
“你右前方的十五个士兵即将崩溃,可以攻击”
长枪在准确的指引下迅速调整了方向,一声声沉闷的撞击下,再次让十多个士兵们痛苦倒地。但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高台上的苏雪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无论段骁营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他一个人绝不可能将这一千多个士兵全部打倒,只要围攻的士兵们坚持下去,最后段骁营不是被打倒也会被活生生的累倒。
但是,理想中的设定总会被残酷的现实击个粉碎。段骁营那虎虎生风的长枪攻势下,被挤压的难以动弹的两部士兵们更多的想法并不是如何作战,而是如何从这个混乱的局势当中脱身。不过,那点小小的想法在无数个士兵的汇聚之下,就渐渐演变成了整体的溃退。
溃退
两部士兵们在九营和段骁营的内外夹击下迅速开始了全面的溃退,外围九营那看似摇摇欲坠的鹤翼阵瞬间变成了一个向内压缩的进攻阵型,在杨驽等人的催动下,开始疯狂的追打那些落荒而逃的战友们。
“站住都站住违者军法从事”苏雪在高台上疯狂的大喊着,手中的令旗已经被长久的挥动变成了一阵虚化的幻影。而她那点声音,在近千人的呼喝喊叫声中,也早已被湮没的不起一点浪花。
“混蛋”苏雪恨恨的骂了一句,忽然从身边的亲兵手里夺过一柄佩剑,吓得那亲兵一跳,赶忙劝道:“旅帅,我们现在是在演武啊你可不能冲动啊”
正说间,一阵奇怪的声音便在高台之上蹬蹬的响起,段骁营已经拖着他手中长枪,飞速的向着高台上的苏雪冲了过来
“滚开”苏雪一把将那名亲兵踹倒在地,而后立刻擎着手里的长剑,反身冲向了段骁营。擒贼先擒王,她打得也是这样一个主意。然而,段骁营在这时,又岂会想不到呢
“倒下吧”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段骁营将手里的长枪猛然向前投出,整个化作了一柄光秃秃没有枪头的投矛,向着苏雪飞掠而去。“砰”的一下,撞在了苏雪的腿上。
带着一声娇声惊叫,苏雪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前方倒去,可是,最后她倒着的地方,却在段骁营的怀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蛇人初现上
时光荏苒,草长莺飞
转眼间,段骁营在西南军团度过的日子遍是两年。这两年当中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柳可儿回到青乐山后,请动了青乐派的山门执法弟子,浩浩荡荡的人马下山前去捉拿段骁营。但是却丝毫没有半点段骁营的踪迹可寻,没有姓名,没有行车记录甚至没有客栈的入住记录,整个天下间,段骁营就好似突然失踪了一般,竟然再也没有半点影踪。
最后百般搜寻无果后,柳可儿只得狠狠然的收兵回到了青乐山,但是却屡次闭关,并且从她师傅那里求来了一套特殊的修炼功法,两年时间,不知近况如何。
单说段骁营,在西南军团中呆了两年当中却是渐渐的成了整个西南军团的实际领袖。名声大噪。
自那一日以九营两百人大破天部之后,整个天部便对九营肃然起敬。而也不知为何,那一日后一直叫嚣着要找段骁营麻烦的苏雪却好似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次遇到段骁营不但不加以排挤,反而总是红着脸忸怩的说不出话来。
而作为天部的实际掌控人,西南军团的副军团长,苏雪的姐姐苏凌,更是对段骁营大加赞赏,甚至提出过让段骁营担任千夫长一说,但是却被段骁营一口回绝。如今,仍旧是以一个百夫长的身份呆在了西南军团中。要说找麻烦的,倒是还有一些,地部中被段骁营教训过的兵痞们,曾经纠集了四百多人,想要趁苏凌外出之机寻段骁营的晦气。但是,他们连天部的山门都没有进,便被杨驽带着一众九营士兵们给打了回去。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泛起半点波浪。
如今,整个天部地部当中,无人不知段骁营的名字。
杨驽好奇的问道一旁的段骁营:“将军,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段骁营此刻翘着腿,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嘴里还叼了一根狗尾草,脚尖一颤一颤的看着山下的绿地。
杨驽则一边梳理着马匹的鬃毛,一边道:“升官啊我的将军诶,上次旅帅已经是第三次和你说升任千夫长的事情了吧,你怎么还是在回绝呢事不过三,现在可是连咱们九营里的兄弟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啊”
段骁营无聊似的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笑道:“当官有什么好的又不能随便的泡妞、耍酒疯,尤其是在苏旅帅的麾下,军纪严着呢,说不准哪一天就又被她趁机给处分了。当个百夫长不上不下的,不是自在的多”
杨驽忽然嘿嘿一笑,对段骁营道:“你是自在的多,不过呢有人可就因此不大自在喽”
段骁营蹙了蹙眉,坐起身子吐掉了嘴里的草根,佯嗔道:“是谁啊老子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不当官,谁敢不自在呢”
杨驽一边拍着马耳朵,一边装模作样的道:“诶呀呀,那可就不大清楚啦。我们营中这两年总是有客人到访,又是慰问又是视察,就怕找不到借口。总是巴望着咱们的将军大人能够再升一级,好一解这相思之苦,谁知将军大人却是铁石心肠,油盐不进。唉,可苦了这位有心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