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暴戾的千乘默,俞秋织是害怕的。她灰败的小脸霎时涮白,握成拳头的掌心拼命地挥舞着想去袭打千乘默,以便于能够躲避他的进攻。可惜,最终结果只能是她落了下风!
病服被他“嘶”的一声扯碎,随着他挥甩出去的动作在半空中飘浮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然后缓慢落于地板上——
俞秋织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不已,面对他偌大力量的压制,呼吸一滞,便失声开了口:“千乘默,折磨我,你就真那么开心吗?你这人是不是变态来的,为什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你只是我的玩物吗?”千乘默冷眼扫向她:“玩物,只需要配合主人随意的亵玩就可以了,没有资格对主人做出任何的质问,懂吗?”
“我才不是你的玩物。”俞秋织用力吼道:“我也是有血有肉有自尊的人,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吗?没错,你的确是高高在上的人,可你也应该了解一下人间的疾苦。你明知道我没有任何办法与你对抗,你就不能够可怜一下我这个弱女子吗?”
“一个娼-妓也配跟我提尊重?”千乘默掌心使力一扯她的发丝,看着她的小脸纠结在一起,眉眼稍沉,冷声道:“看来遗传这东西真的很实在呢,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血腥的味道其实很淡,但以千乘默的敏-感,依旧还是察觉到了!他神色冷峻,指尖一攥女子的手臂,冰眸扫射到她原本莹润玉指上泛出来的鲜红血丝,寒眸涌出嗜杀光芒:“敢去拍那种不要脸的照片,就听不得别人说出事实吗?”
他终究是认定了她出卖自己的想法!
俞秋织有些疲惫地阖了眸,在这个时刻忽然懒得再去解释些什么。
反正她再怎么努力想去说明事情的原委他也不会相信,那她又何必再去浪费口舌呢?
被他强制折磨,她死咬住下唇!
她的倔强令千乘默眸瞳一暗,他发狠地动作着。
“俞小姐。”
“……”
“俞小姐!”
脑子昏昏沉沉的,而这温和的叫唤却好像催化剂一样,令俞秋织不得不努力撑开了疲惫的眼皮。
室内,亮光一片,男人高大的身子驻足病前沿,神色凝带着关怀。看到她张眸后,他轻淡一笑,温声道:“你终于醒了!”
“欧阳医生。”俞秋织轻抿了一下唇,眸光掠过室内。
依旧是自己原来所住着的那间病房,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千乘默并不在。
没有他,便没有了那种紧绷的情绪,她的心也轻松了不少。
看到她眉眼稍微舒展,情绪似乎也不错,欧阳锦微微一笑,淡声道:“你终于醒了!”
记忆里,是在千乘默无休止的需求下晕倒过去的,此刻身子依旧酸痛,好像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一样,一点精神也没有——
俞秋织眨着眸,虚弱地道:“我睡很久了?”
“睡了两天。”欧阳锦眉心绞了一下:“真不知默少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对一个病人下如此重手……”
“两天?”俞秋织只注意到了这个时间的重点,一下子便紧绷着身子从榻上弹跳了起来:“怎么都没救醒我?”
他有尽力救啊,可她自己累到醒不来,他也没办法吧?
欧阳锦有些无奈地耸肩,随口便道:“默少发话了,要让你多休息一阵子。”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他对她,也不知道有多讨厌,大概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俞秋织自嘲地涩笑一声:“我要出院。”
欧阳锦看她扯下手腕扎着的点滴针管,连忙倾身阻止她:“俞小姐,你的身子还很虚弱!”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俞秋织推开了他,道:“我不能耽误了。”
她的工作,不能丢。因为以诚还需要她的照顾,她必须要坚持!
身子都搞成这样子了,还管什么工作呢?
欧阳锦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回榻,淡声道:“别担心,默少说了,现在你是他所负责的,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
那个只想折她羽翼的男人,她不想依照他的意愿去过活。
俞秋织摇了摇头,眸光幽幽地盯着欧阳锦:“欧阳医生,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欧阳锦蹙眉。
“请让我出院吧!”
“可是……”
“上一次你都帮我了,这一回,也请你再帮我一次。”
看着她对自己弯下腰身恳切请求的模样,欧阳锦心软了。他轻叹一声,道:“你可以出院,但必须要好好调养一下身子。否则,你会支撑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