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刚才跟她见过面的英杰,只是,他那冷酷的模样,令俞秋织意外。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啊,为什么他一副她欠了他几百万的模样呢?
面对着对方的冷酷,俞秋织眉头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低声询问道:“英先生,你……”
“我不想跟你说废话!”英杰眸色阴沉,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语,而后幽幽地盯着她,冷声道:“俞小姐,我想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吧?你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甚至,只会损人不利己而已!”
说话这么冲,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么?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地话语来呢?
俞秋织在脑海里面搜索了好一会记忆,然后得出了答案:她从来没有招惹过他!
别说他们鲜少有见面的机会了,便是有,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况且,她这人说话历来都是很小心的,从来都不会轻易得罪人,那么,到底英杰他是为哪般才来找她的晦气呢?
“英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得这么明,俞秋织也没有拐弯抹角。鉴于英杰的态度太差,于是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淡淡道:“英先生,请你说清楚一点。你这样说一点不说一些的,我完全没有办法认可你的话语。”
“俞小姐明明是个聪明人,却真会装傻!”英杰笑,眸里丝毫不掩饰讥诮光芒:“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是翦瞳的经纪人了吗,还故意问我这种话,不是很无趣吗?我做任何事情,自然都是因为翦瞳了。那么,我这样说的话,你都明白了吧?”
果然,又是一个为了陶翦瞳与千乘默冷战而来责备她的人!
她是得罪谁了?自身被千乘默折腾也就算了,还在承受他们一个接一个人的侮-辱。这对她来说,又何尝有趣了?难道因为她出身不如陶翦瞳,便要遭受他们的白眼与折磨吗?那也就算了,为何他们还要副心安理得的模样?他们难道不知道,在他们责怪别人的同时,也该思量一下自己是否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世界,莫不是真有钱就什么都了不起了?
俞秋织轻笑,唇线有些冷凉:“如果英先生说提默少与陶小姐的事,那么请恕我爱莫能助。因为这完全不关我的事,更不关你的事,这事情,不应该由我们两个来讨论。”
她扭开脸,背向他,便准备离开。
本来享受着着的清静被打扰,她心情开始变糟。如今又被他们一个接一个无端责怪,让她怎么能够乐意呢?她虽然好脾气,但绝不是任人欺压的人。
“像你这种女人,就算一时半会能迷住默少,也不过只是他的玩物罢了!”面对她的冷傲,英杰有些怒气。看着她马上要离开,他掌心一搭俞秋织的肩膀把她拉转过去面向他,冷声道:“你何不识趣一点早点离开默少,价钱方面,我不会亏待你!”
“这世界是怎么了?”俞秋织甩开他的大掌,后退半步:“英先生,如果你真关心陶小姐,请去告诉他,默少与我不过是因为一次意外才会纠缠在一起。没错他现在只是把我当成玩物,我也厌倦这种生活,只是目前我没有办法去摆脱而已。这样吧,你告诉陶翦瞳,让她不要再耍小性子了尽快回到默少身边吧!这样一来,我也好得到解脱!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听闻她的话语,英杰的眸色一暗,略微惊讶道:“你愿意离开他?”
“现在是他在控制着我而已!”俞秋织一阖眼皮,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是完全不希望呆在他身边的,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英杰眼底流转出复杂情绪,神色凝带着疑虑,似乎是想去鉴别俞秋织言语中的真假成分。
有些累,不想陪他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转悠,更何况,陶翦瞳也未必就会听英杰的劝。因此,俞秋织干脆地下了逐客令:“英先生,我所说的是事实的全部,信不信由你。恕我不奉陪了,所以请离我远一点!”
“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过倘若事实不是那样,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英杰轻哼一声,挥开了落地窗帘便回了宴会大堂。
俞秋织端起放置在阳台护栏上的鸡尾酒便往唇瓣里灌下去!
快疯了,到底这样的生活要折腾她到什么时候?
“他来威胁你了哦?”轻淡飘忽的声音骤然响起,连带着一阵柔柔的凉风吹送而来。
身畔有高大的身子笼罩,俞秋织紧绷了心底那根弦,快速转过脸去看向那人。
他绝对是一个英俊到无与伦比的男人!
男人轻倚着栏壁,意态慵懒,手里端着一杯酒,手指因为玻璃杯映衬出来的光芒笼罩着而显得指节分明,把那五指衬托得修-长完美。他的五官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鬓若刀栽,眉似墨画,眸眼深邃如曜石,鼻尖笔直微挺,薄唇的烁灿练。他一身正统黑色西服,清俊脱俗,高贵得宛若仙人。
“你是……”在震惊了数秒以后,俞秋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呵呵!”男人眉眼中带着一丝轻浮之色,墨绿的瞳仁里,暗光交错:“我们可都亲吻过的呢,你竟然不记得我,真伤我心!”
俞秋织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