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乘默的询问令俞秋织脸颊那绯红越加出彩,那种色泽甚至已经烧到了她的耳根。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被烈火灼烧一样,唇瓣更是干涩,嚅动着,却答不出话来。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皆因她是真的在期待着——
是在他的垂怜么?
是的!
无可否认,这个答案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今夜他对她的爱护,勾起了她多年前的那桩心事。在那般情窦初开的年纪,她把他深深地埋入了心底,开出了青涩的稚芽,长出了绿叶,盛放了永不凋零的鲜花!
她眼底那水意盈盈的亮光使千乘默的眼睑一缩,他指尖骤然一捏她的颚,俯下脸,深深地吻住了那两片透着淡粉-色-彩的娇-嫩唇瓣,把它们含在嘴里肆-意地吮-咬着。
“嗯……”俞秋织眉心轻跳,指尖不由揪紧了男人的衣袖,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悸动在捣鼓着,让她颤抖——
“张嘴。”千乘默声音如同酝酿了千年的芳香酒液,缓缓流淌过女子的耳际,沁入她心坎,优雅而令人沉醉!
俞秋织便被那张近在咫尺的邪魅脸庞所盅-惑,指尖慢慢放松,纤-臂沿着男人的肩膀往上环去,搂抱住他的脖子。
男人的掌,放-肆地划过了她的后背,撩起了她的外衣往里探索。
那带着魔力的手指,弹跳着划过她敏-感的肌-肤,律-动着跳跃,宛若在琴键上弹奏着一曲醉人乐章!
“二少爷……”俞秋织的眸,映掩出迷离之色,那殷-红的脸,泛着几分情动的羞-赧。
“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从千乘默的唇边吐出的话语如同幽幽的叹息,又似无奈的感慨,却柔情似水。
俞秋织的脑子一热,那微阖着的眼皮,倏地张大,无辜地看着他。
男人那俊雅的脸上积聚着少有的迷茫之感,好像是在踌躇些什么——
然则,察觉到她的目光以后,男人迅速便恢复了原有的那种冷静自持,他放置在她那柔-嫩-肌-肤上的手迅速抽了出来,同时推了她环着他脖子的手,冷哼道:“俞秋织,男人会被你勾-引不过是因为他们有生理上的冲动罢了,并不是你多有魅力。以后,不要对我有任何期待,因为你是得不到结果的。”
他的冷与热,就是在这样的瞬间交错着,让她永远都不懂。
“我不明白二少爷。”俞秋织轻咬着唇,被他推到垂落座椅两侧的小手轻轻地握成了拳:“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何还要把我留在身边?折腾我,真的仅仅只是当初我不小心令陶小姐受伤吗?还是说,我有那个资格作为你与老夫人抗衡的棋子?”
她的眉眼里,好像蕴藏了委屈,令千乘默双眸猛地一缩。
不知道为何,她这样看着他的感觉,真td熟悉!
好像是,多年前他们曾这样对视。
所以,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半眯着眼睛凝视她:“俞秋织,无论是不是你自愿,都无法抹掉是你自己爬上我的这个事实。既然我们的生命已经有了交集,那么你便不用执着于追究事情的起因结果。总之,目前你还是我的女人,别指望得到什么实质的改变!”
“陶小姐呢?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想的?”看着男人坐回驾座,俞秋织也翻身坐起,轻拢着有些紊乱的衣衫道:“她是公众人物,你便不考虑她的想法吗?”
“她喜欢怎么想我不会干涉。”千乘默推门下车,很快便绕了过去也为她拉开了车门,弯下腰便把她搂抱了起来。
“二少爷……”俞秋织吃惊,急忙攥住他腰间的衣衫:“你做什么?”
“赔你东西。”千乘默言毕,伸脚一踢车门,转身便往着前方走去。
俞秋织这才发觉,此刻他们竟然是身处于世纪广场,而千乘默所去的那个方向,不是suerstar还是哪里?
他们上一次便一并来这里,为云来酒店的宴会挑选晚礼服,后来她自个儿也来过一次。这里给她的印象并不好,毕竟每次来,都总是会遇到些热讽冷嘲。最重要的是,过后她就会遇上倒霉的事情——那么这一次呢?
“默少,欢迎光临!”依旧是数名店员在迎接他们,看到他们进入店里,恭恭敬敬地弯身行礼。不过,可能因为这一次俞秋织是被千乘默抱着进屋的,她们竟也识相地唤了一声“俞小姐”。
俞秋织不免有点受若惊的想法,在心里慨叹着这社会果然现实。
“帮我把去年订做的那双鞋子取来。”千乘默眉峰不动,淡淡吩咐,抱着俞秋织便走到了一旁的客户间。
几句店员面面相觑,似乎料想不到他竟然会有这等吩咐。
俞秋织心里自也是困惑。
去年订做的鞋子,为何到如今还不曾领取也没有让人送过去?
那鞋子显然不是给她穿的,可也不是给陶翦瞳么?
那么,是为谁订做的?
心里有着重重疑问,俞秋织却不敢询问,只因此刻男人的眉宇隐隐有抹阴云笼罩着。
沉静的他,令人可怕。
他们那样僵持着坐了片刻,便一名店员匆匆抱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来,对着他们点头,随后半蹲下身子,把锦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