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奥尔什方对视一眼,一人伸出一只手,推开房门。里面,从温和方盘正对着房门并排坐在两张太师椅上,看见我们进来,立刻站起身迎过来:“两位好,请问是从何处来?”
奥尔什方回头看了一眼,小二在外面识相地赶紧把房门关紧。
我的左手搭在腰间挎的太刀刀柄上说:“我的来处不方便见告。我是飞燕公子的三弟,这位是我二哥,飞燕公子的二弟。我们听说大哥行踪不明,所以特来艾欧泽亚接收多玛难民的管辖权。”
从温和方盘大惊失色:“敢问公子有何凭据?”
我从怀里摸出玉佩,举在他们眼前:“我家代代相传的玉佩在此,足以验明正身。”
从温抖着手想接住玉佩细看。我将玉佩一收,揣回怀里:“对不起,不方便上手细看。我只问你们曾经见过这只玉佩没有?”
从温和方盘互相看了看,向着我们点点头,然后单膝跪下:“不知两位少主降临,草民从温、方盘有失远迎,还请问少主行止。”
“听说多玛的流民在艾欧泽亚这边组成了垦荒团?在哪里?宝金呢?我们要去找他。”
“垦荒团条件艰苦,实在不适合少主前往啊!少主不如……不如就先在海都这里盘亘几日,让宝金老爷子来拜见岂不名正言顺?只有臣子来拜见君主的,哪里有君主上门看臣子的道理?少主还请三思!”
我没想到从温还挺能说的,但是不好意思啦,我得塑造一个跋扈的形象,省得艾欧泽亚这边几个所谓领导看轻了我。
于是我轻轻地哼了一声,从温额头上立刻豆大的汗珠哗哗地往下淌。
“你不说,我自然也能打听到。所以……”我蹲下身子,直视着半跪的从温:“能不能让我们都节省点时间?”
从温脸上的汗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身子都摇摇晃晃地,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一样。方盘在旁边开口了:“少主,我们多玛难民在摩杜纳的丧灵钟组成开拓团,由老爷子带队坐镇。”
从温又惊又怒,扭头怒瞪着方盘。方盘闭上嘴,咬牙咬得两边腮帮子贲起,死死地低着头。
我呲牙笑了笑,拍拍方盘的腮帮子:“这才对嘛。”
“灰岩,走了!”我站起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