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语,王叶心中默默计算了一番,又开口道“以行程计来,只恐十日之内,耶律大石必能携得天祚帝近得居庸关。下官此次前来者,正要请宣帅遣人前去接应。”
童贯乐的脚不着地,难得地失态了一回,只点头道:“好!好!好!”
过得瞬间,童贯这才反应了过来,便朝王叶开口道:“此番果然劳动承旨了。且请落座说话!”
王叶拱手为謝,待到童贯落座之后,这才相跟着坐了下来。
童贯沉吟了些许,这才下定决心道:“即是如此!本官便命刘延庆领得三十精锐前去接应天祚帝,复使郭药师领得千余人马前去假扮天祚帝。想来天祚帝东来,必然携带得许多人马。到得彼时,且使刘延庆单独引得天祚帝东来,至于其余随从,自当跟随郭药师东去。”
旁边赵良嗣闻言大急,赶紧跳出来开口道:“恩帅,此乃取死之道,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当日下官受朝廷所托,潜往辽东与金人缔结盟约,双方约定辽国五京之地,其中东京道、上京道、中京道、西京道四处与金人,独留南京道与我朝,且其中辽主及四京之地文武官员,我朝皆不得招抚之。南京道文武官员,金人亦不得招抚之。如今纵观金人所为,未曾有半丝违约之处。所谓人以仁义待我,我当以仁义待人。”
停得一停,赵良嗣又接着开口道:“恩帅伐燕事成,已是不世之功。若果再私下招揽天祚帝,万一此事为金人知晓,只恐边衅自此起矣!私开边衅之罪甚大,即便复燕之功亦为难偿。若果然如此,下官只恐恩帅即便复燕事成,犹自不得封王,反倒有牢狱之灾。此事风险甚大,实非智者所为!下官受大帅恩重,此拳拳之心,伏请恩帅熟思之。”
正如王叶所料,自郭药师被指派上送命差事后,只日夜思索活路,不复于赵良嗣相争。
郭药师既然不开口,童贯耳边便只剩下赵良嗣一个声音。
自赵良嗣投宋一来,十余年间只一直辅助童贯斗西夏,平江南,期间献得许多妙策,助童贯立下汗马功劳。
故此童贯只以赵良嗣为谋主,赵良嗣也以童贯为恩主,双方之间正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有得赵良嗣一再相劝,童贯心中也不由得动摇起来,且先将复燕之功收入手中,擒拿天祚帝之事且容后再议。
虽然童贯主意已定,只此策乃天机老人所定,何况面前这王承旨乃是天机老人入室弟子!
故此童贯也不敢直言违逆,只将赵良嗣推出来打擂台。
方才见得童贯沉吟许久,赵良嗣已明其意。宣帅日后尚且有相求对方之时,自不肯开口落其面子,自己身为恩帅臣僚,自然得跳出来替其背黑锅。
故此才有得赵良嗣此举。
却说童贯待到赵良嗣将话说完,却也不做任何表示,只拿眼睛朝王叶看来。
其中意思却也很简单,不是本官看不起你师尊,不肯执行此策,实在是有得许多顾虑。
你若是再有后手,自当早早提出消我疑虑,你若是并无后手,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在这里了,你若是识相的话,自当于天机老人面前替我转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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