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希望既然破灭,眼看着天祚帝丧命在即,耶律达鲁等人安肯为其殉葬?
好在如今天黑,又未曾举火,当下耶律达鲁便暗中渐渐降低了马速。背后众人见状,自是按葫芦画瓢,亦偷偷降低得马速。
只盏茶功夫后,耶律达鲁等人便与天祚帝同乙室拔业脱节得一大段。
眼看着前面天祚帝为乙室拔业挟持着越去越远,耶律达鲁心中大喜,只偷偷拨转马头,又朝东面逃来。
东面有得无数州县,其中必然有忠于天祚帝之地,不管萧干是否已然勾结得金人,众人总能找到栖身之所。
若能得一城稍稍休憩也好,事后再慢慢图谋出路不晚。
故此众人便乘着落后的空档,偷偷折转东向而来。
有得这波人马东去,后面的御营士卒自是相跟着往东逃来。
乙室拔业见得此状,却也不肯回马阻拦。
于自己而言,只需要将天祚帝献于金人便可,身后众辽臣皆是无用之物,原本自当早早斩杀干净。
眼下之所以未曾下手者,不过是不想因此而浪费时间罢了!
若因此事让身后御营士卒赶上,那到是因小失大了!
东面自己已经设下埋伏,如今这些辽臣竟然自己找死,自己又何必阻拦?且由着他们去送死罢了!
有得这四百精锐奚兵设伏,想来这些辽臣难逃一死!
且身后的辽臣既去,自己正好对天祚帝下手。
当下乙室拔业又领兵挟持着天祚帝跑得一段。
眼见着身后辽臣皆已远去,确认得御营兵马未曾追来,乙室拔业这才放下心来,便传令众士卒住马。
天祚帝既然为众人挟持在中央,见得众人收马,见状便也不得不勒住马缰。
马匹由于惯性继续前行得一段,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虽为人挟持,然则有得众辽臣为伴,天祚帝心中虽然害怕,倒也未曾到绝望之时。
如今诸臣已失踪影,众人又停得马来,莫非此地便是自己葬身之地?天祚帝胆战心惊地开口问道:“将军,何以不复北行?”
乙室拔业闻言大笑!天祚帝这货终于完完全全落入自己掌中!待到将其献于金人,则四军大王帝业必成,自己便也能攀龙附凤,公侯传家!
见得乙室拔业狂笑,天祚帝更觉胆寒,便强撑着吓唬道:“汝等胆敢行此谋逆之事,若果为萧干所知,必当族灭汝家!”
听得天祚帝此语,不仅乙室拔业,即便其余奚兵亦纷纷大笑起来。
天祚帝见得吓唬不起效,赶紧口风一转,开口哀求道:“将军若能肯饶朕一命,待到朕他日复国之后,自当以天下兵马大元帅许之。”
辽国都要完蛋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有个毛用!
乙室拔业只一声招呼,便有得数人涌上前来。
天祚帝见状肝胆欲裂,只一边挣扎一边高呼道:“将军若是不信,朕肯指天立誓!”
众辽兵充耳未闻,便取过麻绳将天祚帝缚得严严实实,又将其捆于马上,众人但在此休息。
如今南面正乱,想来金人正在放手厮杀!
此时前去献俘容易被误伤!
且待天明之时,再行前去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