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稍稍惊讶了一下,疑惑的问道:“王妃,晚膳后您不是刚沐浴过吗?”
“我现在还想洗,不行吗?”凌雪漫失控,言不由衷的吼道。
春棠被吓了一跳,慌忙跪了下来,“王妃息怒,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凌雪漫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声音轻不可闻的道:“你起来吧,我做噩梦了,心里害怕,你先帮我重新拿一套衣服过来,身上原来穿的,被我生气的剪碎了。”
“是,王妃!”春棠点点头,跪着的她瞥见了扔在地上的碎片,不禁咬了一下唇,起身同情的看了一眼凌雪漫,向衣柜走去。
从抹胸到外衣,春棠拿来了一套新的,轻轻的放至了头的柜上,然后一言不发的蹲下身子收拾了地上的残物,再出去准备浴桶和热水。
凌雪漫蜷缩在被子里,眼睛瞪的大大的,大脑混沌一片,只充斥着两个男人的声音,令她不由闭起了眼睛。
“雪漫,做一个世俗女子,可好?”
“不会,我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凌雪漫,我要你说,你的心里有我!”
“你只当我是襁爆你的男人吗?”
……
一个男人,喜欢她,却未曾深爱,不肯为她而改变;一个男人,掠夺和占有,便是他的手段,不仅掠身还要掠心……
今夜的狂暴占有,他在惩罚她,是在暗示她,他之前上的温柔是因为喜欢她吗?不,他都说了,他不喜欢她,更不可能爱她,他的心不可能留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同样有不少的女人,日后即使娶了她做夫人,也是雨露均沾……
眼泪再次决堤,她的心,因他今夜的无情,伤到了吗?他怎么能,那样的伤害她?
夜色阑珊,皓月当空。
秋风醉人,偏带冷。
酒入愁肠,扯不断,相思结。
羊脂玉的酒壶,把玩在指间,一蹙眉,仰头干上一口,扬手一扔,碎片的声音响起,寒剑已尽握手中,飞身而起,剑走龙蛇,在清晖冷月之下,挑起一片寒茫,剑尖亦闪烁着骇人的光照。
丈夫处世功名拓,岂抛年少任蹉跎?
女人,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修长高大的身影灵活的油走在长剑挽起的剑雨之中,剑花绚烂璀璨,却冷冽异常,剑尖在院中扫过一圈,激起阵阵电光火石,令人胆颤。
一剑舞毕,长剑飞起,男子回身,重新拿起一壶酒,仰头喝尽。
而剑,自身后,直直的没入青石板中,直至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