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琛抢在媒体找上门前就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将姿态摆到了最低,加上出问题的产品已经全面下架,所以大众也没用对沈氏有过多的谴责,事情闹了一阵子就偃旗息鼓了。
2016年10月25号,听说这一天是宁晓媛和何书阳正式办理离婚的日子。
两人正式离婚,也去了民政局扯了离婚证。
当天晚上,她不负众望的接到了来自宁晓媛的电话,自然…不是打给她的。
安静倚坐在床头看书的宋清月,看到床头柜上的嗡嗡震动着。随意瞥了一眼,看到晓媛两个字,她愣了一瞬,没有接。
等到沈屹琛洗完澡出来电话已经消停了,她好心提醒了一句,素净的小脸面无表情,“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了,你看看要不要现在回一个。”
闻言,沈屹琛擦头发的手一顿,踱步到床边,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还没等的及他去看未接来电,恰好,电话就呼进来了。
眸微滞,长指轻滑,接通了电话。
“屹琛哥…”
电话那边听着嘈杂的很,宁晓媛的声音也听起来很不对劲,沈屹琛皱眉,“你在哪儿?”
“我?”宁晓媛打了个嗝,又笑又哭,“我在哪儿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管我了…”
“书阳他跟我离婚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混蛋…”
沈屹琛不知道在想什么,狭长凤眸幽暗深邃,沉声道,“晓媛,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在哪儿。”
宁晓媛迷迷糊糊的隐约还记得自己的地址,然后告诉了他,旋即沈屹琛就挂了电话。
宋清月全程都没表情,更没有要开口阻止的意思。
被他盯着发毛,才蹙起眉看他,“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有拦着你。”
“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大晚上的出去找另一个女人?”沈屹琛似乎很不满宋清月的态度。
她就觉得沈屹琛这话好笑,“沈少爷,你要做什么你觉得我拦得住吗?再说了,你要不要去找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宋清月,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没感觉了?”
将杂志阖上后,她偷偷叹了口气,抬眸正视他,“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是让我拦着你,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你该不会觉得我蠢了一次还想再蠢第二次吧?你别忘了,我跟你现在只是合约关系,既然是形婚,我为什么要操心你的事?你要跟谁在一起,要在三更半夜的去找谁,关我什么事!”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拳。?眸暗沉如墨,额角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似乎是在隐忍着怒气。
沈屹琛将擦头发的毛巾扯了扔在地上,迈开腿朝外走去。
“砰”的一声,原本还在垂眸看书的宋清月手抖了一下。
强装起来的淡然渐渐消散。跟抽空了力气的傀儡一样瘫软在床上。
她还能怎样?过去又不是没有求过他留下,可是他留了吗?
冷冰冰的斥责她,赶她下车,要不是他们两人,她的孩子也不会死…
眼圈泛红,宋清月捏着杂志一角,指节泛着苍白。
一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宋清月一起床就看到眼圈上的青?。
用了遮瑕膏才勉强遮住,化了妆才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了点。
下楼时,耿郴招呼着她过去吃早餐,顺口问道,“少奶奶昨天晚上跟少爷吵架了吗?”
她微微一怔,“没有。”
“哦…我还以为少奶奶跟少爷吵架了,看少爷昨晚上一个人睡在客厅沙发里。”
“他睡客厅沙发?”宋清月很讶异,沈屹琛没出门吗?
“是啊,昨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看到少爷一个人睡在沙发上,问他,他又不肯说,我还以为是少爷跟少奶奶吵架了。”
宋清月垂眸咬了一口全麦面包,没有多嘴。
耿郴看她这样,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看少爷昨晚抽烟挺厉害的,今天肯定嗓子不舒服,不然少奶奶帮我吩咐厨房做好的润喉汤带过去?”
“啊?噢…”她反应略迟钝。扒拉了两口就说吃饱了撂下了刀叉起身准备去公司上班。
耿郴将刻意吩咐厨房熬好的汤用保温桶装起来给宋清月带过去,她提着汤跟提了烫手山芋一样。
一直到公司办公室,她才吩咐了助理,“帮我把这个送到总裁办公室去。”
“可是…总裁没有来上班啊。”
“他没来公司?”
下属摇了摇头,也觉得奇怪,宋清月是总裁夫人的事早就是总公司内公开的秘密了,总裁没有来上班难道不应该是总裁夫人知道的最清楚吗?
“总裁还没有来公司。”
“这样啊…那你去忙吧。”
沈屹琛一大早就从沈家离开了,又没来公司,那他去哪儿了?
宋清月将捏在手里,刚准备打电话又迟疑了。思虑再三,她索性将扔到了抽屉里。
他去哪儿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是别多管闲事。
一整天沈屹琛都没有在公司露过面,她晚上回去,也没有看到沈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