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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罗曼咽下嘴里的一口蛋糕, 叉子指了指旁边还在闹腾的两人,同时皱了皱眉:“玛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最近总是不在状态哦。”
“这个我也发现了。”
在藤丸立香被玛修手忙脚乱地拉开后,奥尔加玛丽理了理衣服, 缓口气状似不在意地说道:“有事就说,有我在还怕被人欺负了去”
藤丸立香正抱着十颗圣晶石磨蹭,闻言也立即抬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我上次看到玛修从兰斯洛特身边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其实不止一次,确切地说,每次兰斯洛特在的场合,玛修都会秒速消失。
藤丸立香一直以为是玛修呆在迦勒底没见过外人,所以害羞了来着。
“什么兰斯洛特,那个湖中骑士,拐跑了亚瑟王的王后的那个”奥尔加玛丽露出了警觉的神色。
“嘛嘛,所长,后面的介绍就不用了吧。”罗曼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撇开头小小声:“虽然是实话就是了”
奥尔加玛丽不管那么多,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他欺负你了”
“不,没有,不关那位骑士的事”
玛修几乎立即出声,音量比往常高出了一截。
说完,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过激,她瞬间又萎靡下来,迷茫道:“其实我也很不明白。但是一见到那个人,心情就无法平静下来,会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
奥尔加玛丽:不,等等,该不会是
藤丸立香:该不会是
两位女性彼此一望,瞬间有了一个猜测,一时间只觉得五雷轰顶。
奥尔加玛丽:“优秀的男性从者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上一个结过婚的”
藤丸立香:“如果换成梅恩的话不,还是不要了,总觉得那样一来,吉尔伽美什和太阳王那边绝对会死的吧。”
“你们到底在脑补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啦”
罗曼忍无可忍地开口:“分明不是这种感情吧”
罗曼说完不给两位女性反驳的机会,直接看向玛修,问道:“你对兰斯洛特,究竟抱有着怎样的冲动”
奥尔加玛丽:“等等,你这问的太直白”
“这个,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玛修微微红了脸。
奥尔加玛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痛心疾首的模样,但是下一刻,就看见玛修虚虚地握了握拳头,又挥了挥手臂。
然后,很苦恼地说道:“我一见到他,就觉得,自己手里似乎应该拿上什么东西圆圆的,巨大的,坚硬的,有力的”
罗曼微笑引导:“然后”
玛修羞涩抿唇:“然后,抡起来朝他的脸砸过去。”
奥尔加玛丽藤丸立香:“”
玛修:“真的很抱歉。我的意思是,因为那个男人总摆着一副让人难以忍受的蠢相,如果手上能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朝着他的脸砸下去应该会很痛快啊,对不起,我好像又说了奇怪的话”
少女困惑的神色与她话语中的暴力形成了鲜明对比。
罗曼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有这回事啊。”
奥尔加玛丽和藤丸立香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往旁边磨蹭了一丝丝,对玛修的异常表示有点方,但更多还是疑。
究竟,为什么啊
这同样的疑惑,在迦勒底的另一头,正一样困扰着被誉为湖中骑士的英灵。
说起来,兰斯洛特来迦勒底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未必每一个员工都认识,但玛修这个见到他就逃难似的小姑娘,多多少少给他留下了印象。
总觉得有点在意。
他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对方
毕竟这里不是卡美洛,在迦勒底要考量的东西有很多。若是仅仅关乎一己便罢,只希望这私人的恩怨喜恶不要牵扯到圆桌骑士团。
“兰斯洛特卿,虽然不想打断你的沉思,但是”坐在左手边的崔斯坦叹了口气:“你已经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
兰斯洛特:“诶”
这里是迦勒底一间普通的会议室,圆桌骑士们正围着桌子坐成一圈,进行他们每星期一次的工作报告。
当然,因为实际上并没有需要维持卡美洛运转程度的工作,所以,也可以理解为是交流感情的茶话会。
“真是的,看你这几天乱七八糟,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莫德雷德单手托着脑袋,不屑嗤道:“结果说得罪你以为自己得罪加拉哈德的地方还少吗,差劲。”
“这里是圆桌议会,莫德雷德卿,请端正姿态。”
高文一脸正色地纠正少年的坐姿,随后不赞同地看向湖中骑士:“兰斯洛特卿,亲子关系下回请私下处理好,影响公务未免失格。”
“不用这么严肃,高文。”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太阳骑士侧目,说话的正是坐在亚瑟王旁边的梅恩。
像这种会议,梅恩不出意外都会参加,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父子关系历来是个大难题,这种时候,只有同样深有感触的人才有发言权,是吧阿尔”
“老师。”
被点名的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深知这话中的恶劣,却怎么都无法对英灵生气,只能神色微妙地瞥向隔得稍远的莫德雷德。
但少年骑士在接触到他眼神的一瞬,便“哐”地扣上了头盔,徒留冷冰冰的面具。
亚瑟:这熊孩子被老师惯得愈发无法无天了
梅恩点了点指尖,意料之中:“看吧,不好处理。”
高文抽了抽嘴角:“这”
“这便是血缘,被束缚被捆缚,注定无法摆脱。”崔斯坦摇头叹息,神色愈加悲伤起来。
“不不不不,等等,诸卿请等一下”
这回突然出声的是兰斯洛特本人。
这位被誉为湖中骑士的伟大英灵,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呆滞。
因为这群同僚似乎就在刚才,用唠家常的口吻说出了什么相当不得了的事。
其信息量之大,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以致于这会儿,兰斯洛特还觉得自己说话跟做梦似的,很不利索:“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少女”
“她叫玛修。”梅恩贴心地补充。
“玛修她,她是,她是我的”
“你的儿子”
莫德雷德隔着面具不耐烦地凶狠出声:“没想到到现在了,你居然还不知道她就是加拉哈德,你的鼻子是摆设吗”
莫德雷德代表自己,嗅着最好闻的那一定是梅恩,嗅着最刺鼻的那一定是亚瑟王,嗅着最呕的那一定是高文的土豆泥,嗅着最寡淡的那一定是加拉哈德。
非要形容的话,加拉哈德大概就是存在感强烈的白开水,玛修的气息简直如出一辙。
“可,可是,那孩子不是女女,女,女”
兰斯洛特一手捂住心脏,仿佛遭到重创般,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