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又看了一眼鸟架上扑腾着不得消停的鹦鹉,随即用他沾了些许朱砂而愈加显得分明的手指拿起桌角的那盒朱砂递给扈从,令道:“拿去给它喂下,不吃完不准停。”
扈从抽搐了一下眼角:“……是。”
他拿着朱砂朝鹦鹉走去,约摸鹦鹉也意识到了危险,正欲振翅而逃,结果被扈从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开始将盒子里的朱砂一点点喂给它。
一看这货就是最贱经常受此虐待的。
它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殿下我错啦!殿下我错啦!”
谢郁置若罔闻,淡然自若道:“听说钦国侯家的大小姐又闹疾了,你去了一次侯府,如何?”
白芷道:“大小姐病得不轻。”
“哦?”谢郁终于有了一点点兴趣的样子。
“此次大小姐身上只是轻微伤,但似乎在其他方面与从前大不相同。臣女听说大小姐性情大变,得以亲眼所见委实不假。当时恰逢侯府的二夫人借题发挥,要处置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大小姐有胆色有主见,不似从前那般懦弱。臣女私下向侯府的家仆打听了一番,道是自从大小姐死里逃生过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以前的事情也一概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