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冬猜昨天黄鼠狼那沓钱进了舅妈的荷包,想要回来一分钱都是做梦。
她已经死心,喝了好大一口茶又进了一个包间,脸上堆满笑容,声音嗲得不行,“王哥,这酒怎样啊……要再来一打吗?”
她音质低沉,带了几分沙哑,在音乐声中魅惑撩拨。
被叫做“王哥”的男人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来,别说来一打,你要是乖,来十打都没问题。”
乖!老子乖得想咬人!遇冬挤出个很乖的笑容,和王哥周旋。她不动声色地从男人手里转悠出来,安排服务生上了一打酒。
男人扬了扬眉,眸色在灯光下荡漾出一丝迷离,再次扯住遇冬的手,“妹子,陪哥喝一杯……”
“好!”遇冬没有矫情推托,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两杯,“王哥是个爽快人,我敬你!”
“妹子爽气,哥喜欢!”王哥拿杯子跟遇冬碰了一下。
遇冬不含糊,一口饮尽。刚喝完手机就哇哇响了,屏显一闪一闪,她挤出个好乖好乖的笑容,“王哥,你先喝着,我接个电话……喂……喂喂……听不清啊,你等我出来接,你说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一出门,她就狂奔去洗手间,把刚才喝的酒全吐了。
其实根本没人打电话,是她自己设置的闹铃。她虚脱地扑在洗手台上,用清水一遍一遍漱口。舌头已经麻木,心脏跳得不规律。她抚着额头,大口大口喘息,为自己加油。
遇冬呼出一口酒气,踉跄着走出洗手间,蓦的眼前一黑,被一个一身酒味的男人抱住。
那男人喷薄着酒肉味的气息就那么扑面而来,吓得她酒醒了一大半。她努力向后仰,用手推拒,“王哥,你喝醉了……”
“没,我没醉……妹子,让哥亲一口……”王哥发了蛮力,把遇冬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上下其手。
眼看着那张臭嘴就要咬上遇冬的唇瓣,一个拳头如重锤袭来,正正打中王姓男子的脸。
狭窄的通道显得特别拥挤,王姓男子此刻猛被打醒,恼羞成怒挥拳而来。却是一触对方那深沉幽暗的眼眸,莫名一惊,虚得力道都弱了一半,但拳头仍是到达对方的面门。
来人轻一侧身躲过,一脚踢在王姓男子的腹部,然后看也不看一眼便拎起正发愣的遇冬走,俨然拎个货物,拖了一路。
货物一路泣血哀号,“风声声,放手!哎呦!放手!你把我弄疼了!你放手哎!”
“闭嘴!”风声声嫌弃地瞥她一眼,目光冷淡。
段凉断后,把王姓男子打趴在地就追出来,开了车门。
遇冬又像只麻袋被扔进了刚洗干净的宾利车后座……段凉嘴角一抽,抚额,感觉这车又得重洗一次了。
车子驶出老远,遇冬才想起件大事儿来,猛拍车窗,“停车!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