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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他又能理解几分放勋的做法。再超然再有远见丫也只是个古人,还身处帝位,如果是平常人家,或许还不会那么艰难,就因为是帝,才有说不尽的苦衷。

他这个念头保持了大约三天,第三天,放勋大清早起来,召臣子们开议事会,让他们把那散宜女给一并带进。

唐小宇: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散宜女身形婉约,是个清秀佳人,在以体力劳动为主,妇女们日夜操持农活的古代显得鹤立鸡群。当然姿色肯定比不上神君,只能说是人间的小佳丽。

放勋对着她语出惊人:“你明日开始就是我妻,但今日,不办婚嫁仪式,办祭神典礼。”

唐小宇顿时气得口歪眼斜差点中风。什么破玩意啊这不就是要娶小妾怕正妻生气所以送个礼物讨好么

底下几个臣子脑筋没唐小宇转得快,皆窸窸窣窣悄声讨论,显然被放勋这决定弄得有些懵。放勋不想多解释,任由他们讨论,甚至连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散宜女都没搭理。而几个臣子的讨论重心很快就从“为什么要把仪式改成典礼”上,转到“典礼该怎么办时间够不够用”上。

或许在他们眼中,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放勋娶妻续弦,其它过程一律不重要。

、第 49 章

正午,十二根石柱的影子缩到最短,没有遮蔽略显炎热的祭祀台边一片寂静。

这份寂静很快就被逐渐燃起的喧闹所取代,数量不少的人开始在四周奔跑,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物什,他们额头冒汗,面容看着有几分紧张。

没过多久,臣子们簇拥着一匹白马拉的红色马车而来,马车上,放勋头戴黄色冠冕,身穿黑色袍服,神情肃穆,似是即将要完成什么壮举。

马车在祭祀台前停下,放勋起身下车,穿越放着祭桌祭品的石质平台,登上木屋台阶。他伸手去推木门,却发现木门被反锁了起来,使力推不开。

他只好改为拍门,拍了几下也不见开,当即就有些恼怒。

几个臣子见场景尴尬,迅速互打眼色上前劝阻,请他们的帝专注于祭神,先不要关注其它事。

“怎么,我建的房屋,我还进不得了”在那么多人眼前铩羽而归,放勋的面子很是过不去,他怒而下令:“给我把门砸开。”

有了放勋的命令,臣子们面色一喜,正欲动手,木门兀的无风自动,向内旋开,陵光神情冷静甚至略显淡漠地望着门外一众人。

那表情刺得唐小宇揪心般难受,特别想跪地哭嚎:真的不关我事啊神君我是被胁迫的

放勋的心跳加快几分,前几日那种羞耻和难堪复又回到他的脸上,他狼狈地咧了下嘴,正欲开口,就见陵光走上前,朝他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要牵手

放勋困惑地望着那只手思考,迟疑该不该握上去。

然后,那只手改伸为递,把某样东西放到了他的掌心。

那是块一指厚一掌大的红玉,触手温热,非同寻常。而它的上面似乎隐隐有只鸟的纹路,粗看拟形,细看又会隐没。

“拿去。”陵光的语调波澜无惊,平得像没有任何感情:“这玉可以保佑你子孙延绵,你拿去雕个谷圭。”

放勋的内心还在难堪中挣扎,下意识拒绝道:“我不能”

最后的“收”字尚未说出口,他已然感到眼前一片赤红,有劲风扑面,如芭蕉呼扇,倏然冲天起。身后的臣子们皆发出惊呼,他茫然回视,又跟着他们抬头的动作望去,那只伴随他多年,艳丽动人的红鸟展开华美羽翼,正翱翔在湛蓝的天际。

没过几秒,附近梧桐林里,一只稍小的金色鸟儿窜上天空,殷殷叫着追随红鸟而去。

金鸟展翅飞走,林子里登时稀里哗啦乱响,成群的鸟儿黑压压腾起,如大片黑云般从无知的众人头顶掠过,留下鸟屎无数。

“咦、咦”有人擦着脸上的鸟屎,发出个疑问的破音。

咦个屁啊这就是把神君气走的下场明白不

唐小宇的吐槽果断应验。

当天晚上,他被迫体验了半次跟散宜女的交gou。为什么说是半次,因为放勋从头到尾的心情只有郁卒和赌气,导致他到半程才反应过来两人在干什么。

于是他骇得飞速快进了,进得有点猛,直接从床铺上跳到了议事会。底下众臣一片呜呼哀哉,说是鸟儿暴an,百姓们的田地里粮食蔬果毁坏无数。

这还不算完,自神君走那天起,外头就仿佛无休止的开始下雨。唐小宇待了这段时间,感觉古代比现代的气温略高几度,冬天没有空调暖气也没冻死过人。按他现代的概念,温度高,海平面就高,再加古代没有高效的排水设施,连番下雨,很有可能会导致水灾。

果然,很快臣子们就从哭嚎鸟儿暴an转为哭嚎洪水泛滥,说是下游淹了好几个氏族,甚至某些地势较高的小山丘都被没顶。家园被淹,灾民们自然就跑来安详富饶之地抢夺,搞得本就减产的粮田损害殆尽。

臣子们皆提议,说是有崇氏的首领鲧治水能力不错。放勋对这人有点印象,但并不是好印象,可惜此刻他的心思不在这之上,见大家一致推举,便勉强答应下来。

而他愁闷的心思在哪儿呢在家事上。

那一夜赌气,散宜女有了身孕,放勋的心情顿时更为复杂起来。另一边,丹朱没了从小抚养他长大,像娘亲般存在的人,问父亲原因也不得,本就不太亲近的父子关系降到冰点。

放勋很头疼,彻夜难眠,坐在屋前台阶上,望着星空发呆。他手中握着陵光给的那块红玉,想到陵光说的保佑他子孙延绵的话,又想哭又想笑。坐到日升东方,他起身叫人唤来玉匠,命把它打成镇圭。

唐小宇震惊了,他原本就瞅这玉眼熟,现在听放勋这样下令,终于明白了真相。以这玉的长度来说,打成谷圭是合适的,打成镇圭那就略短了些,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而之前奶奶给他留的那块祖传玉圭,或许就是因为不伦不类,才没被祖辈当做宝贝上交给国家。

各种巧合之下,这块玉圭跟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传承,最终到达了四千年后他的身边。

时间在焦头烂额中过得很快,散宜女嫁进来时丹朱已经近十岁,放勋又政务繁忙,对于儿子和二妻的关系帮不上什么。后妈不敢多加管教,等到生下两个双胞胎女儿之后,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亲生孩子身上,更是和桀骜不驯的继子相处不好。

丹朱已接近初中生的年龄,正逢叛逆的时候,天天拉帮结伙惹是生非,净给他老子添乱。到后来更是发展成夜不归宿,杳杳不见踪影。

某天深夜放勋正要休息,他派去跟着丹朱的手下急匆匆来报,说是跟丢了人,一整天都没找到。放勋气得够呛,又从床铺上爬起来,冒着瓢泼大雨去散宜女那里打听。散宜女日夜忙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