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微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已经承认宣氏行为不检了吗?”
沈氏也在一旁应和道:“殿下,妾身可是亲眼看见宣氏翻墙出府,要去与人私会的呀!”
“哦?那你可有她与人私会的证据,就敢妄下定论?”齐舜冷眸怒睨着沈氏,沈氏吓得缩着肩膀,不敢再言语。
皇后语气凉薄的对齐舜说道:“舜儿,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护着宣氏了。为了我皇室的清誉,她的命定是留不住的了。
“如果她乔装出府是本王的意思呢?”齐舜从容不迫的说道。
“什么?”皇后震惊的看向齐舜,沈氏也被齐舜的话惊住了。
“没错!是本王让宣侧妃乔装出去为本王办事的,结果却被沈侧妃撞见,坏了本王的事!沈氏,你可知错?”齐舜故意将声音提高,吓得沈氏不由瑟瑟发抖起来。
皇后听了齐舜的话后,立刻变了脸色,她不相信的追问道:“你让她乔装出府是为何事?”
齐舜面露不悦的说道:“这是儿臣的私事,母后,您何时如此记挂起儿臣的私事了?”
皇后一时语塞,她略微沉吟了一下,又露出一如既往的端庄笑容。
“既然是这误会,那此事便到此为止吧。舜儿,这次都怪你办事不够周全,才让大家误会,你以后可要小心行事才好。”
皇后把“小心行事”说的很重,齐舜恭谨的答道:“儿臣谨记母后教诲!恭送母后回宫!”
沈氏跟在皇后身后,正要离开,却被齐舜叫住了:“沈侧妃留步,本王有话对你说。”
沈氏听了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她战战兢兢的回过头,走到齐舜面前,颤声道:“殿、殿下还有何吩咐?”
齐舜放开蓝华扶着自己的胳膊,走到沈氏面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若再敢做出对宣侧妃不利的事,休怪本王对你不再留情!”
齐舜的语气并没有多么凌厉,但他说的每一个字,听在沈氏的耳朵里,都让她浑身颤栗。
沈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怯声应道:“是、妾、妾身记住了。”
“滚!”齐舜低喝道。
沈氏擦着眼泪落荒而逃。
齐舜向院中看了一眼,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殿下!”蓝华惊叫一声,眼疾手快的及时扶住了齐舜。
守门的士兵立刻把齐舜抬了起来,要向齐舜的房间走去,蓝华对士兵说道:“往哪里走呢?赶紧把殿下抬到宣侧妃的房里去啊!让宣侧妃赶快给殿下瞧瞧啊!”
宣翎刚才在院子中听得真切,她没想到齐舜居然会这么维护自己,她刚刚要被齐舜感动,忽然想起他对自己说:“我绝不放手,早晚有一天,我都会让你爱上我。”
宣翎的心又沉了下去,齐舜这么维护自己,会是因为还没有得到自己的原因吗?
宣翎正在纠结中,忽听得蓝华一声惊呼,士兵们随即便将齐舜抬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怎么这么能逞强?”宣翎秀眉紧蹙,无奈的看着齐舜。
蓝华哀声说:“侧妃,殿下都是为了您啊,您快救救殿下吧。”
宣翎瞟了躺在床上的齐舜,不情愿的给他诊起脉。
“他没有大碍,是因为发怒焦急导致的气血逆行,好好在床上休养几日就好了。”宣翎话一出口,忽然愣住了。
齐舜的发怒和焦急都是因为自己,宣翎心里蓦然涌起一股暖意,她伸出手,为齐舜擦去了残留在嘴角的血迹。
齐舜醒来后,宣翎本想对他说声谢谢,可齐舜却立刻让蓝华扶着自己回房,对宣翎漠然不理。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宣翎不可理喻的自语道。
自从这天以后,宣翎再没见过齐舜,她每天都拿着那只点翠簪发呆,一个月下来人已经消瘦不少。
一日早晨,蓝华亲自给宣翎送来一身绣有如意云纹的云锦华服,以及一只与华服相称的鎏金翠玉如意簪。
蓝华对宣翎说:“侧妃,今天雅云郡主和郡马来王府看望殿下,殿下让您在酒席上露个面。侧妃,您这就准备起来吧,奴才在外面候着。”蓝华说完便退了出去。
宣翎十分不爽的穿戴好,脸上阴沉都要滴出水来,实在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小姐,您一直穿的素淡,今日这样打扮起来,真像画中的仙女一样美呢!”玉竹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宣翎听了不经意的瞟了眼镜子,只见镜中的女子华而不妖,贵而不艳,眉眼慵懒却别有一番风情。
宣翎无心欣赏这样盛装的自己,她对玉竹说:“把那只点翠簪子也给我戴上吧,别太显眼,我只是想戴着它。”
“玉竹明白!”玉竹巧妙的将点翠簪隐藏在宣翎的发髻中,若隐若现,若不细看,便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