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抱着肩膀歪着头想了一会,才悠悠的开口道:“那就将此事禀告给父皇吧,让父皇为你我出了这口恶气。”
“啊?”宣德骁被宣翎吓得惊愕不已,他预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是亲耳听宣翎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一时竟也难以接受。
齐舜也颇为惊讶的看着宣翎:“你确定要这样做?”
“不可以吗?你不是说听我的吗?”宣翎撇着嘴看着齐舜,齐舜面有难色的微蹙着眉,一时语塞。
还是宣德骁开口求情:“翎儿,我知道你后母与宣莺确实做得过分了,我不求你能轻饶她们,不过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将此事禀告皇上。你还有什么火气,尽管冲着我来就是。”
齐舜也从旁劝道:“翎儿,此事如果被父皇知道了,宣夫人和宣莺恐怕将会性命堪忧啊。”
他虽觉得宣夫人做得过分,好在宣翎没有吃亏,他才有些于心不忍,因为她们毕竟是宣翎的家人。
宣翎反击道:“你刚才不是说听我的吗?现在反悔了?你怎么不想想,假如我有个什么的话,我该如何自处?”
“这”听了宣翎的话,齐舜也后怕起来,可是话已出口,他也不好再为宣夫人开脱。
宣德骁已经被宣翎的决绝吓得面色苍白,他继续哀声求道:“翎儿,爹求你了,你让爹怎样都行,爹只求你不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宣翎冷眼看向宣德晓:“你果然是舍不得她们吗?”
“翎儿唉!好吧,只要你能消气就好!也是她们自作自受!”宣德骁哀叹一声,就要离去,宣翎却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刚才就在等你这句话。既然你这样求我,我怎么能这么绝情?虽然我跟她们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她们与你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宣莺是你的至亲骨肉,我不会让你晚景凄凉的。”
宣德骁止步回头,感激涕零的对宣翎说道:“翎儿,都是爹对不住你!都是爹不好!爹没有资格要求你这样做”
齐舜顺势把话接过:“宣将军,既然翎儿已经这样说了,那就让本王做这个决定吧。让宣夫人和宣莺闭门思过三个月,将那个胡二赶出宣府,此生不得再回京城。宣将军,你看本王这样处理如何?”
“殿下,您能如此处理这件事,真是让臣无以为报!请受臣一拜!”宣德骁说完立刻拜倒在地,向齐舜叩头致谢。
“宣将军,使不得,快快请起!”齐舜快步走到宣德骁面前,将他扶起。
“殿下的恩情老臣永记不忘,老臣以后只为殿下马首是瞻!万死不辞!”宣德骁拳拳之心,可昭日月。
齐舜被宣德骁的话为之一振,他没想到竟然会通过此事将平时几乎没有接触的宣德骁收服。
他心里欣喜,表面却不形于色的说道:“宣将军不必如此见外,咱们都是一家人。”
“好了,殿下,我们现在就回王府吧,我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宣翎看到事情已经解决,不愿在宣府多做停留。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宣将军请您保重身体,过些日子我再和翎儿来看您。”齐舜说完便与宣德骁告辞。
宣德骁也不好再挽留他们,带着愧疚与不舍,一直把宣翎和齐舜送到门口,才嗟叹着回去。
宣翎和齐舜回到晟王府已经接近天亮,这一宿他们已经十分疲累,宣翎打着哈欠往北院走的时候,齐舜叫住了她:“你那时说想把那件事告诉父皇,可是真的?”
宣翎伸着懒腰说道:“吓唬吓唬老头而已,谁让他治家无方?好了,我可困死了,有什么话等我睡好再说。”
宣翎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齐舜凝眉望着宣翎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雅云郡主和远山黛在宣翎和齐舜不在的时候,也没闲着,因为他们来京城其实还有另外的目的。
他们这几日偷偷拜访遍了京中与端王交好的大臣贵胄,将端王的亲笔信分别交到他们的手中,与他们进行了多次的密谈。
在他们办完事之后,还不等齐舜和宣翎回来,便匆匆回端州去了。
齐舜知道他们甚至等不及与自己打声招呼就匆忙离去,心中不免疑窦丛生,他把蓝华叫来问道:“雅云郡主什么话也没留给本王?”
“回殿下,郡主只说谢谢您和宣侧妃多日款待,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
齐舜又蹙眉问道:“唐逸辰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蓝华回道:“奴才正让人加紧探查,这几天应该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