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用力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平安无事的。不过你这次出征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太子没准还会耍阴招对付你。”
齐舜宠溺的拍了拍宣翎的头:“我也会多加小心的。好了,咱们回去吧,我想好好的跟你待一会。”
“嗯。”宣翎乖巧的应道。
这是一个漫长却又短暂的下午,宣翎和齐舜相偎相依的坐在熙合殿中,继续说着体己话,一直到夕阳西沉。
到了晚膳时间,齐舜和宣翎到了昭阳宫,发现祥和、齐奕、齐远也都在,今日的晚膳变成了家宴。
皇上见他们两个到了,从主座上站了起来,慈爱的对他们说道:“舜儿,今晚的晚膳就当做是咱们一家人对你的送别家宴。”
齐舜立刻拜谢道:“多谢父皇如此体恤儿臣!”
祥和这时泪眼婆娑的站了起来,对齐舜说道:“十七哥,你出征这么多次,我还是第一次这样为你践行,你这次去卫国,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祥儿盼着你能早日得胜归来!”
齐舜看着祥和温柔一笑道:“好,十七哥答应你,一定早些回来!”
皇后在一旁说道:“祥儿,快把你的眼泪擦擦,不要让舜儿看着你心疼。舜儿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了,他自会用兵布将,把握好战机的。”
“嗯,儿臣知道了。”祥和轻轻抽泣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这才坐下。
齐奕虽没有说话,但是自从齐舜和宣翎进来后,他就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眼中不时透出隐隐的担忧。
现在正到了搜集造成容妃和婉贵嫔枉死真凶罪证的关键时刻,偏偏在这个时候,皇后竟然有了身孕,齐舜又马上要离开京城,宣翎又被几乎被皇后所控制,齐奕只觉得这些事情夹杂在一起不一定是凑巧这么简单。
待齐舜和宣翎落座后,齐远率先敬了齐舜一杯酒:“老十七。西凉狼子野心,如果不趁这一次给西凉狠狠一击,让他受到重创,只怕以后再与西凉交战就会难上加难了!你这次带兵援卫,可以说是肩负着整个后陈的希望,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让父皇和后陈的子民们失望啊!”
齐远的而这番话说的着实让宣翎感到厌烦!
虽然齐舜久经沙场,可是哪有在别人即将奔赴沙场时,给人扣上这么大一顶高帽,施加这么大压力的!
宣翎强忍住怒意,没有狠狠的瞪齐远一眼,不过有人替她出了气,这人便是一直沉默的齐奕。
齐奕捏着酒杯,不冷不热的说道:“皇兄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妥啊!十七哥为后陈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哪一次让父皇和后陈的子民失望过?就连上一次在与匈奴交战时被人陷害投毒,十七哥都能化险为夷,这就说明十七哥好人有好报,不会让奸诈小人得到便宜!”
齐奕刚说到这,齐远的脸上就微微变了点颜色,他眼神犀利的看向齐奕,想用气势压住齐奕。
没想到齐奕根本连看都不看他又继续说道:“西凉国力日盛,而且军队的战斗力极强,十七哥这次去援卫,虽有胜算,但是也不免会是一场恶战。十七哥赢了,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十七哥出现了什么差池,按照皇兄你的说法,十七哥难道就成了后陈的罪人了吗?”
齐远马上反驳道:“哎,老十九,你怎么如此曲解本宫的意思?本宫何时这样说过?”
齐奕也不示弱:“可是皇兄给十七哥扣的帽子太大,只怕会把十七哥压的喘不上气!”
齐远气的直指着齐奕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平日里在府中一个人待惯了,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
宣翎在听了齐奕跟齐远的唇枪舌战之后,心中暗爽不已,她在桌子底下对着齐奕偷偷竖起了大拇指,齐舜也对齐奕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皇上见他们兄弟二人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急忙打着圆场:“远儿、奕儿,你们都少说两句!今日是为舜儿践行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朕知道你们都是记挂舜儿,都是好心。好了好了,都把酒杯端起来,咱们一起敬舜儿一杯,祝舜儿旗开得胜!”
听了皇上的话,齐奕和齐远都不敢再争吵,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向齐舜敬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