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皇后,宣翎的齐舜以及卫瑾的心立时沉了下来。
皇上也面色阴沉,唯有齐远见了皇后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转忧为喜。
皇后一手扶着腰,一手轻轻托了下头上的凤钗,眼中依然带着些许冷傲,不过此时站在皇上面前的她,朱唇轻启,再说话便柔和了几分:“皇上,臣妾刚刚问您的话,您还没有回答呢。”
皇上刚刚还一副大义凛然、铁面无私的态度,却在见了皇后以后,尤其是看在皇后日渐隆起的腹部,火气立时消减了一半,气势也弱了下来。
宣翎一看皇上态度的转变,心说:“完了,别指着这妻管严能有什么作为了!”
皇上上前扶住皇后,语气温和的问道:“皇后,你身子不方便,怎么还到御书房来了?”
皇后扫了一眼齐舜与卫瑾,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语气却要比刚刚凉薄了一些:“臣妾听说宣侧妃的风寒已经痊愈了,就想着去熙合殿看看她,没成想一到熙合殿就听说,她和晟王都被您召到御书房了,臣妾便来了。幸好臣妾到的及时,要不皇上就要被人挑唆的坏了您与远儿父子间的感情了。”
卫瑾心中的火气一下就被点燃了,他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对皇后直言道:“皇后娘娘,不知您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过这都属于朝政,是前朝之事。您统领六宫,本就操劳,现在身子还不便,所以这前朝之事,还请您不要过问了吧。”
“大胆!本宫什么时候还用得上你来教训了?”皇后现在也不再隐藏着早就愤怒的情绪,想把这憋着的一口气都撒到卫瑾的身上。
卫瑾低头施礼道:“臣不敢教训皇后娘娘,不过臣所言都无错,如果让臣再说一遍,臣也说得出来!”
“好啊!你竟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来人,把这个逆臣给本宫拖下去!”皇后想拿卫瑾开刀,以儆效尤。
齐舜这时挺身而出:“慢着!儿臣也有话要说!”
皇后蹙眉问道:“晟王,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齐舜直言不讳的说道:“母后,儿臣觉得卫大人说的话有道理,这前朝之事您还是不要管的为好。您只需协理好六宫,养好您的身子便够了!”
皇后冷笑一声狡辩道:“呵,太子是本宫的儿子,皇上是本宫的丈夫,本宫这是在管自己的家事,跟前朝政事有什么关系?”
宣翎没想到皇后居然这么厚颜无耻,她都快要忍不住对皇后破口大骂了,不过她还有理智,不会这么鲁莽,只不过齐舜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俨然一副要发作的样子。
不过齐舜也在危急关头用理智战胜了冲动,齐舜冷眼看着皇后,语气透着霸气回道:“您的儿子是太子,您的丈夫是皇上,现在您所在的是皇上的御书房,而不是您的后宫,所以您现在管的不是家事,而是名副其实的国事!还请母后自重!”
“说得好!”宣翎在心里狠狠的称赞了齐舜一句,卫瑾的脸上也舒展了一些,向齐舜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皇后这次被齐舜数落的一时语塞,也不再与齐舜等人还击,而是向皇上示起了弱:“皇上!您看看,现在当着您的面,臣不像臣、子不像子,谁都敢欺负到臣妾的头上了!”
齐远也趁机煽风点火:“父皇,纵然儿臣被怎样冤枉指责都好,儿臣都可以忍受,可是母后贵为一国之母,竟然也有人敢对她指责中伤,现在看起来好似是对母后不加尊重,只怕是有人居功自傲,是把您也不放在眼里了!”
“住嘴!”皇上狠狠的对齐远斥责了一句,他的心绪现在已经被搅得烦乱,明知道皇后是在包庇齐远,明知道应该当机立断的继续搜查东宫,可他就是迟迟开不了口。
齐舜见皇上已经有些动摇,立刻语气坚决的恳求道:“父皇,请您明断啊!”
“朕”皇上还未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皇后的面色倏地一变,紧紧抓住了皇上的手。
“皇上,臣妾、臣妾腹痛!”皇后说着便倒在皇上身上,痛苦的闭着眼睛。
“啊!皇后!梓童!梓童!”皇上被皇后这突然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叫宣侧妃给、给臣妾、保胎”皇后虚弱的说出这句话以后,便不省人事了。
皇上立刻急吼着:“宣侧妃,速来医治皇后!”
宣翎现在的表情也十分痛苦,她真是没料到皇后会在这时腹痛晕倒,不知皇后这次晕倒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