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也算的到她会这样说,举起棋子不缓不慢的落下:“娘娘近来也是闲暇,中书院的调令向来都是内部传阅,娘娘这消息又是如何得知?”
郁琬白哼了哼:“猎场选将之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文试都过去两天了,调令却迟迟没有下来,不知丞相单单扣着新任兵部尚书的调令,又是所谓何呢?”
“哦?”夜卿的黑眸从棋盘上抬起,望向她道:“娘娘怎么就说是臣扣下的呢?臣近日忙于邻国使臣来往之事,倒是有些日子没去中书院了。”
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走心,夜卿掌管着尚书省,中书院和门下省三个总职,而六部尽在尚书省之下,如今兵部尚书的调令迟迟不从中书院下达到尚书省,要说这其中他半点动作没搞,鬼都不信!
“不知道最好,”郁琬白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笼里:“本宫累了,今日便下到这里吧。”
夜卿看了看棋盘中黑子白子错落的盘踞着,也随即点点头:“是啊,如今局势焦灼,也分不出个胜负来,娘娘对这整盘棋的把控也是知道的,一时的胜利是看不出什么的,长久的赢才是真的赢,娘娘安歇,臣告退。”
走出了昭阳宫的门,顾天涯有些责怪夜卿:“你这人总是嘴上不饶人,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还偏要说那些气人的话来做什么?”
夜卿轻哼了一声,他也不知道,就是看见她赢了心里非常不爽,本想着能利用扣押调令这事儿气气她,可那人明显不上钩,今儿个主动来瞧了也是如此,若真不让他发泄一下,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走吧,明日你去把调令送到尚书省,辽境的战事更重要些。”
顾天涯愣了愣,合着这位爷还能想起来边境正打仗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