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琬白没醒,夜卿也没有在昭阳宫里做过多的停留,如今沈氏被废,御史太尉倒台,宫里大部分的御史太尉的人纷纷都没了方向,这几天容王一直在走动几个重要的朝臣。尤其是夜卿被关押的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都倒在了容王这头。
顾天涯在丞相府里来回踱步:“这君凌飒已经挖走了好几个沈国忠的旧部,明澈,咱们也该行动起来了!”
夜卿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吹了吹手中的茶盏柔着嗓子道:“沈国忠的旧部有多少能动员到咱们手里你还不清楚么?让他去挖,左右也挖不出什么名堂来。”
三省六部都在夜卿的管辖范围里,能追随容王的无非就是些以前的旧部,一些可有可无的文臣,夜卿手里唯一的失算,只有郁琬白挖走的一个兵部尚书楼夏而已。
顾天涯也是这样想,可容王毕竟跟沈国忠不同,容王手段更高。如果他们不早做准备,势必会有纰漏。
“如今一个容王我们已经有些棘手了,皇上怕是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由着你指挥了。”顾天涯看着夜卿道:“如今上元节也过了,怕是朝堂之上又会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夜卿倒是没想上朝的事儿,他一颗心还挂在昭阳宫的郁琬白身上,又想着德妃临走前让他去求皇上娶了容王带回来那个女人的事儿,他挑眉问一旁的顾天涯:“容王身边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让风华去查过了,也只是得到了些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沈静?之前的一切生平都没有消息,这一点让夜卿有些心焦,查不到这人的事是最头疼的,让他有些无处下手。
“沈静??”顾天涯哑着嗓子重复了这么一句,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容王带回来个姑娘的事情他知道。他不禁问道:“这沈静?至于让你这么分心么?”
夜卿抬了眼眸看了顾天涯一眼,道:“不出意外,我会娶她。”
“什么?!”
郁琬白的病不是装的。天牢里阴暗潮湿,她的身子本就不爽,呆了几天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天牢里那一晕还是有些装的成分在,回了昭阳宫,她饱饱的睡了一大觉,起来的时候玉露便在她身边,轻声叫了她一句:“娘娘,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玉露道:“回娘娘,辰时了。”
郁琬白轻叹一声:“这么晚了,本宫也该起来了。”
玉露捂着嘴笑道:“娘娘,你都睡了三天了,是该起来了。”
“三天?”郁琬白一愣:“我睡了那么久?”
皇上听说了贵妃醒了,急忙放下了折子赶到了昭阳宫:“晚晴,你醒了!”
从那夜之后。皇上便不叫她爱妃了,只唤她小字,一开始她还有些不适应,如今习惯了,倒觉得两个人像是走近了一步,有些亲近之感了。
“皇上来了。臣妾见过皇上……”
郁琬白刚要行礼,便被龙子青一把拦住,拦着腰便回了床榻上:“刚醒怎么就下床呢?玉露,去瞧瞧小厨房的羹汤好了没,朕来喂你们娘娘用膳。”
玉露眨巴眨巴眼睛,连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瞧瞧。”
龙子青裹着怀里这人上了床榻,郁琬白脸色有些微红:“皇上,臣妾哪里就那么娇贵了。睡了这么久,臣妾已经好很多了。”
拦着郁琬白在怀里,龙子青踏实的叹息了一声:“晚晴,你别怪凌飒,他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