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青的身子哪里还禁得住？没走两步就栽倒在夜卿脚下，郁琬白踉跄的想再扶着起来，只见夜卿一把扯过她的身子：“你闹够了没有？！”

没了郁琬白的支撑，龙子青应声倒地，随着夜卿怒吼了一声，郁琬白抬起胳膊来用尽了力气轮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啪’！一声。夜卿的头一歪，嘴角瞬时勾了起来，笑的很邪魅：“他要死了，所以你心疼了？”

郁琬白也冷了眸子：“你混蛋！要不是你给皇上下了药，他怎么可能会因为沈氏的媚药而病倒？夜明澈，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了要抢他的江山，你这个败类，你这个骗子！”

夜卿不气反笑：“自古成王败寇，本就是谁赢了就是谁的，不管用什么方法，纵然我用的方法为人不耻，但是。至少我赢了。”

“对，是你赢了，”郁琬白倒退了两步：“但是在我心里，皇上只有一个，夜明澈，你不配做这大梁的主人！”

揽着龙子青的身子，郁琬白抱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紧：“皇上若是没了，我就陪着皇上一起死，改朝换代而已么，皇上都不怕，我便更不怕！”

夜卿咬牙：“郁琬白！你不要胡闹！”

同样倒在地上的龙子青伸手拉住了她：“晚晴……你该跟他回去……”

“不要，我不要，”郁琬白哭着摇头：“我是你的贵妃，我应该跟你在一起。”

眉目扫了一眼黑着脸站在那里的人，龙子青贴着她的耳畔道：“去吧。朕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至少……在朕死前能听到你说的这些真心话……朕就很满足了……晚晴，你本就还爱着他……回去吧……”

“朕要说。郁将军……不是夜卿所杀……一个月前他便与朕签订了协议……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郁将军的死……与他无关……”

“而朕的身子……其实也不全是他的责任，朕在皇宫里……这些时日……为了不让你……察觉到……便用了很多……药……怕是加速了……朕……没觉得不好……只是觉得时间太……短，若是……若是长……朕便能与你……到白头……”

揽着他的身子，郁琬白哭的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会这样傻？事到如今才跟她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的眼睛难道是瞎的吗？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她竟然还一直想着一个不属于她的人？

现在想想，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龙子青在她耳边说的话，她是听到的吧？只是醒来她选择了遗忘，遗忘了这人对她的好，遗忘了这人对她的宠。

“皇上，有臣妾陪着你，我们一定能到白头，这辈子没机会了。臣妾就下辈子陪着你，下辈子不够，还有下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去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了，这一辈子，我没能做到珍惜眼前人。皇上，黄泉路上，你等等我，我一定陪着你！”

说话间，顾天涯已经走了过来，在夜卿身后躬了躬身子，俨然一副君臣之礼：“明澈，还是先回宫吧，宫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夜卿点了点头。朝郁琬白伸出了手：“晚晴，跟我走。”

郁琬白冷笑一声：“你是高高在上的新帝，我是区区一介废妃，怎敢劳烦新帝？不必多虑了，我会随着皇上一同归去，也省的新帝操心！”

“你的命阎王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