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郁琬白想错了,夜卿是个向来不按照正常思维出牌的人。
比如这时候,小茅屋的门已经被他命人关了上,紧小的小茅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郁琬白的脸贴着地面,眼前就是夜卿?色的五爪龙靴。近的她连上面的针脚都看的清清楚楚。
夜卿淡淡的开口:“你好像……很怕朕?”
郁琬白淡淡的翻了个白眼,她不是怕他!是怕他认出她!
“皇上龙颜有如天注,民妇自然畏惧。”
夜卿脚步未动:“可刚才你给念儿施针之时,朕倒是没瞧出你怕朕来。”
施针的手又稳又准,那水葱一样的玉指,夜卿哪里忘得掉?
说话间,夜卿蹲下身子,将手绕到她的耳后,顺势就想将她的丝巾扯下来!
郁琬白一愣,连忙起身捂住丝巾:“皇上想干嘛?”
慌乱间,忘了用假声,只见夜卿的眸子一暗。将人整个捞在了怀里:“晚晴!朕就知道是你!”
口鼻被人堵住,郁琬白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在他怀里挣扎着:“我不是……你认错人了,皇上!”
话音未落,夜卿一把从怀里把人捞出来,眼疾手快的撤掉了她的面纱,一张盈盈玉洁的脸,一张他想了三年的脸,终究还是出现在他面前了。
“如今……你还要说,朕认错人了吗?”
郁琬白那个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什么轻易让人扯掉的面纱,应该带个头盔不是更好?想看头盔下面的脸,先拿掉她的头再说!
“皇上一早就知道是我?”
带着儿子来闹场,若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她是断然不会出去送死的。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应该跑才对!
夜卿摇了摇头:“不知道,念儿病了,我是听恒王府上的人说这里有位名医才来的。若是说认出你……怕是你说出?薯的时候,这世上知道你吃?薯过敏的,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原本他还不肯定,直到进到这茅草屋里,他都不能肯定,只是看着这人的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心里那个大胆的猜测拦都拦不住,或者他理智一点,再沉稳一点,就不会认出她,不会动手摘掉她的面纱,也就……和这人永生永世的擦肩而过了。
郁琬白推了推身前这人:“皇上请自重,我已经不是前朝的贵妃了,如今只是个普通人,郁琬白已经死了。”
夜卿揶揄的看了她两眼:“那你现在叫什么?沈晚晴吗?”
刚才吴嫂带着他来时。他该是听到了这个名字的吧?所以刚才扯下她面巾的动作才那么坚决!
还未说清楚,门口就传来了恒王的声音:“皇上,您在里头吗?”
听见恒王的声音,郁琬白也是吓的一抖,夜卿看在眼里,怕是这三年来的帐要好好清算一下了。
点头应了一声。夜卿一把扛起郁琬白的身子就要往外走,郁琬白惊呼:“夜明澈!你疯了!”
“我是疯了,这三年来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不会想知道,但是若你还想看看儿子,还能想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你就闭嘴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