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玲不知道顾百灵是什么意思，眼圈儿红红的盯着后者，没吱声。

顾百灵紫色的指甲点了点董玲的肩膀，脸上带着不屑和鄙视：“燕京的房价你也是知道的，就你个小小的文员，攒一辈子钱还不够买个卫生间呢，何必不自量力留在这里，既然你不是本地人，就拿着钱离开燕京，去个生活压力小的地方，更匹配你的身份，你说对吧。”

她话里无不透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好像在她顾小姐面前，董玲就是不该有理想有尊严的庶民。

可董玲也知道顾百灵说的没有错，与其做不必要的挣扎，不如拿着补偿离开燕京。

“好，你快点把钱给我，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担心顾百灵会不认账，董玲的口气很急躁。

“放心好了，我是什么身份，还能差那十万元钱么，你等我的消息，快点离开楚氏，”顾百灵拢了拢垂长的秀发，不想再多废话。

“不行，我不能走，谁知道我要是这么就走了，到底能不能拿到你的钱呢，”董玲并不蠢，她这次能混进来很不容易，恐怕下次再也没机会了。

“切，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真是急不可耐呀，”顾百灵本不想给她支票，嫌她很烦，掏出支票写了个数字，搓成一团扔到董玲脸上：“快点拿好了，得了我的钱，你知道该怎么办，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告诉你董玲，我顾百灵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顾百灵给了董玲一个威胁的眼神，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董玲也不在乎顾百灵说什么，连忙将被揉成一团的支票展开，看到数字没有错，妥帖折好收到怀里，匆忙赶去银行兑换。

她担心顾百灵会忽然不认账，一定要落袋为安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