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如冰已经离开华夏，再也不可能回答，对于陆潇潇的歉意，恐怕永远都不会说。

当然，沈如冰也从来没有认为她有错。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沈洛有种他好无能，什么都无法挽回的感觉，只有一件事，就是来向陆潇潇道歉，起码潇潇还是活着的，起码她还能给自己一个道歉的机会。

虽然那些事情并不是他做下的，可沈洛被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冲击后，此刻心里崩溃的莫名。

时光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十几年前，自责的情感找不到出口，那种愧疚，内疚，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也不能彻底平息心中的难过。

回不去，怎么也回不去，他找不到沈笑，也找不到姑姑，不能告诉她们‘我错了’，还有‘我当年，应该站出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能掩饰他为沈如冰做假证的现实，就像是沈如冰所说的，即使她是错的，自己，在当年也是一个帮凶。

又有什么区别呢。

根本就是一样的坏。

陆潇潇看着沈洛脸上那沮丧至极的表情一点点蔓延开，几乎要将他自己毁灭般的沉重，忽然觉得如果让他这么走，就会再也见不到沈洛这个人。

“我饿了，陪我吃饭吧，”陆潇潇笑了笑，抬头已经看不到楚轩辕的踪影，只有保安指了指主楼，那意思，是少爷已经回去了。

陆潇潇对保安点了点头，拽着沈洛的衣服进了屋子。

饭桌上，摆上了小离下的馄钝，很家常的食物，却在红白翠绿之间，透着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