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试验品的生平告诉我。”马良突然看向杨将军。

听见马良的要求，杨将军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那女子身上移开。

“这个兵本来叫颜查，祖祖辈辈都是猎户。他小时候也是住在山里，学的一手好狩猎。只是后来他爸死了，他妈带着他改嫁到一个大户人家，才出了山。”杨将军说着，眼神又渐渐飘回颜查。

“我说他怎么看着这么奇怪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马良突然说道。

“什么奇怪？”杨将军刚刚接话，随口问道，就看见马良手朝颜查脸蛋伸去。

又绕到后脑，指甲破开皮肤，顺着一点口子，猛烈一撕，整个人皮都被彻底撕开，露出一个绿色的，湿润的，像一大堆苔藓纠缠在一块的怪物。

“画、画、画，画皮。”杨将军受此一惊，突然想到聊斋志异之中的画皮怪物。

“因为自小学过狩猎，所以知道隐藏自身，等待时机的机会。所以就变成了一个绿色植物一样的怪物。因为母亲改嫁，才明白有些时候顺应人类的欲望操作，比狩猎要高效的多。

在他的心目之中，最强大的就应该是一个披着魅力外皮的真正狩猎者。”

画皮怪物看见自己的皮被扒了下来，心中惊慌，突然朝外面跑去。

“别跑！”马良瞬间将那怪物禁锢住。

“为什么这些人幻想之中的强者，都是以人为食呢。是因为自己是人的缘故吗？是因为自己平时受到的教育问题吗？聊斋志异看太多？

欧康纳在极端情况下，直接化身神明。是因为自己行走神秘之中太久，本能地认为最强大的就是他的主。而这些人没有够朝神发展的思路。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信仰的缘故吗？

世俗之中的压迫，早就让他们异化成了一个个怪物。神血只是让他们的怪物本质，全部暴露了出来。

易子而食，易子而食。同类相食本就是大禁忌，能够打破这种禁忌的，本就是强者了吧。或许他们的脑海之中，并没有最强大的这一概念。他们只是本能地用自己的方式求生存。

没错，失败者早已淘汰，能够适应自然，成功活下来的，就是真正的强者。”

马良平静地记录下画皮怪物的基因。这种改造太过低效，转化出来的生物也神秘之中并没有太出彩的地方。他需要一个更高效，更强大的怪物出来。他需要打破想象力的边界。让这十万军队共同的想象力来塑造一个真正的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