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哽咽着，拉住方洛的衣襟，歇斯底里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钱昊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害死他？你这个恶魔，恶魔！”

宋歌不停的拍打的方洛，鼻涕眼泪直往下掉。

方洛任由她用力打自己，一动不动。像一个木头人。

她心痛，他的心更痛。

曾经在无数个夜晚，他午夜梦回，静静看着枕边人安静美好的睡颜，心中都觉得很不踏实。

或许他早就猜到，她迟早有一天会知晓这一切。

他得到她的方法并不光彩，但对她的爱却一点不假。

他凄凉的笑：“宋歌，即使我们是用正常的方式相遇，你也不会爱上我。是不是？所以我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至少，我得到了你。”

他的目光在她美好的身体上上下流连，弯了弯唇，继续说：“虽然得到的只有你的身体，但也值得了，不是么？”

宋歌停止哭泣，她心中升腾起一团怒火，一双猫眸定定看向面前的男人，他还是人吗？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不要脸！”宋歌拿起桌上的咖啡，照着方洛的脸就泼了过去。

他那么高级的一身西装，那么精致的一张脸，就这样变得肮脏不堪，咖啡顺着他的头发往下低落，有的落到他白色的衬衣上，有的落到深灰色的地毯上，留下一片污渍。

“方洛，我真希望你现在就死掉，多看你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言罢，宋歌转身走出了空荡荡的会议室。

一分钟后，阿宽走进来问：“要拦下宋小姐吗？”

方洛站在落地窗边，视线里是火柴盒一般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远方的一大面湖，对阿宽的话充耳不闻。

阿宽大着胆子又问了一遍：“洛少，宋小姐……”

“不用了，让她走吧。”

方洛的声音很低，似乎要低进尘埃里。

“好。”

阿宽应了声准备退出去，却又听方洛说：“帮我把门带上，取消会议，我想静静。”

当会议室大门被关上那一刻，方洛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顺着脸落了下来。

对宋歌而言，方洛是她的灾难，而对方洛而言，宋歌则是他的劫数。

原来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他们都在劫难逃。

……

苏景屹的车停在大楼边上，他担心着宋歌的安危，目不转睛的看向正门出口的方向。

这时，他的响了起来。

“li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