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悠远而芬芳。

方老爷子继续说：“与其说是我向阿洛妥协了，倒不如说是我尊重他的选择。你当然不是方家媳妇的最佳人选，但你却是阿洛的最佳人选，或者说，他除了你压根就没有别的备选项。”

她是他的唯一选项，她是他的唯一。

后来，方老爷子和宋歌说了很多关于方洛小时候的事情，其中包括方洛奶奶养的那只苏格兰折耳猫。

“那只猫死后，阿洛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很自闭。从不表露自己的喜恶，把自己的情感藏的很深。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你出现才终于被打破。在外人看来，你嫁给阿洛是你沾了他的光，可我却认为是你拯救了他。如果没有你，他大概还过着从前那般行尸走肉的生活。”

宋歌扶着老爷子走进院子时，终于说：“爷爷，您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方洛的。”

方老爷子点了点头，“只要你真心待他，他必定不会辜负于你。”

一老一小在外头转了一个多小时，回到方宅时原本热闹的客厅已变得冷清，只留下谭晓华一人在看电视里的歌剧表演。

谭晓华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盈盈的朝他们走过来，“爸爸，您今天走的太远了，该累了吧。”

方老爷子笑呵呵的说：“不累，不累，有孙媳妇儿陪着我说说话，心里舒坦了很多。”

谭晓华瞥了宋歌一眼，脸上挂着端庄的笑：“小歌，你陪爷爷上去吧。阿洛他们都在阿泽房间里，你也过去吧。左手边第三间就是。”

“好。”

宋歌应了声，扶着老爷子上了楼。

安顿好了老爷子，宋歌来到方泽房间门口，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嫂子，你终于回了，快进来吧。”方泽打开门，把宋歌请进了屋。

宋歌环顾了一下，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方洛和凌寒呢？”

方泽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长的说：“他们啊，八成在三楼的小露台上看星星吧，从小就爱这样。”

宋歌不想和方泽待在一个空间内，更不想下去陪谭晓华看歌剧，于是说：“那我过去找他们。”

方泽挑了挑眉，“你确定？”

宋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迈开步子往楼梯走去。

今晚的方泽很奇怪，无论是神态还是语言。

上了三楼，宋歌透过半敞开的玻璃门远远就看见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方洛端着一杯柠檬水，凌寒身旁则放了一杯红酒，两人背对阳台而立，背影说不出的登对。

宋歌走近了一些，很快就听见了方洛低沉醇厚的声音。

他笑着说：“寒寒，你别闹。”

声音愉悦，语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