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瑢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简直都想冲回去将屋子里面的人给一把掐死,尤其是目光落在手中一纸信笺上,更加是阴沉的厉害。
谢柔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以为跟着那个愚蠢只会摇晃屁股的贱婢娘亲就可以在谢家指手画脚了吗?现在竟然还拿街口那间铺子要挟她一定要将这信笺送给那个贵公子。
呵……如果不是那间铺子事关此次盐商交易,她才不会搭理这个女人!
一路阴沉回到原来的屋子面前,她伸出手揉揉自己的脸颊,勾起一抹笑意,刚要推开门,她若有似无的看了小厮一眼:“眼观鼻鼻观心这个道理懂吗?”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丢在小厮身上。
推门而入,席上之人都已经服用了五石散,各自抱着姬妾温存,丑态百出,谢瑢微微皱眉朝着上位而去,熏香萎靡之中,她看见那人如白鹤独立般坐在位置上面,见她过来,便抬眼看过来。
“谢小郎可有兴致再出去吹吹风?”这是他主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谢瑢莞尔:“然。”
先前坐在席上,只感觉此人相貌不俗,现在他站起身施施然走到自己身边,才恍然察觉此人竟然比她还高出一个头来。
“走吧。”擦肩而过,浅淡的一句话,就好似是多年的好友。
有涧酒楼不同于其他酒楼,谢瑢之前说它烧钱的原因不光是这边贵的要死的酒水钱,更加是因为有涧这个面瘫在二楼的位置花高价请来能人异士硬是将原本空缺的地方种上了百花,走在长廊上面就可以欣赏空中繁花盛开的风景,不失为人生乐事。
“……苏城兄,我谢瑢做不来拐弯抹角的事情,此次腆着脸过来聚会的意思也是想着能不能也在盐帮上面参一脚。”她虽然说得有些谦卑,但是神情浑然不是,慵懒靠在栏杆上面的姿态,让人感觉那句话似乎不是从这张红唇中出来的。“当然若是让苏城兄为难了,就当是谢瑢从未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