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瑢虽然不想扫了各位的兴致,无奈这身子前些时日中了毒,大夫说了不能饮酒,最近一直用人参鹿茸吊着气呢。”说着她举起酒盏:“那我先干为敬,诸位请好。”说着她当真是当着众人的面,连喝了三杯补药。
一旁的公子哥有些恼怒,却也不好说什么?这谢小郎好生狡猾,拿出大夫的话做挡箭牌,倒显得他们有些不是人了。
“哈哈哈……”谢长盛仰天长啸出声,众人慌忙看过去,只见他两袖摇曳缓缓起身,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也不竖起,被酒水晕染的眉眼此刻清透一片,好像身边那两大坛子的酒水根本就不是他喝的一样。他虽然长得不如谢瑢精致,但是胜在身材颀长,面若冠玉,众人见此不禁感叹,到底是谢家,长相就是如此不俗。
“谢瑢你身体不适就不要饮酒了,快坐与我身边,趁着宴会还未散去,为兄可要好好的与你交谈交谈,父亲曾经和我多次提起你呢。”这话一说,谢瑢一双水眸中就闪过一道讥诮,都说谢长盛睚眦必报,果真不假,她这边刚刚以大夫吩咐不能饮酒推脱,他那边就给她挖了了一个姗姗来迟让他好等的坑。
他都挖好了,她要是不跳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
“既然兄长有言,谢瑢盛情难却,豆包推我过去。”谢瑢勾唇浅浅一笑,便吩咐豆包,虽然她是随便一说,但是豆包却为难了。
这条小溪虽然不宽,但是水不浅,直接推过去,谢瑢势必身上要沾了冷水,但是如果不用轮椅推过去,他也没有那个胆子也去抱自家的主子,整个平安都知道谢瑢极其厌恶身体接触,尤其是和男人的,他跟着谢瑢这么多年,不能明知故犯。
“干什么呢?豆包!不能让兄长等着!”正在为难着,突然又传来谢瑢一声不温不怒的声音,豆包算是真的清楚了,他家主子又在使幺蛾子了,这次要拿他当踏板。
“回少爷,小的体弱,实在不能推着主子横溪而过而不沾水,大夫离开前有交代主子万万不能沾了生水,若是沾了以后怕是会对谢家子嗣有影响。”豆包耷拉着眼睛,小声的在谢瑢耳边说道,只是这个时候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这边,他再是小声也被听的一清二楚,豆包叹息:“小的无能,还望主子责罚。”
“确实要责罚你了。”谢瑢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如此体弱还当我谢瑢的小厮,连主子不沾水过溪这种能力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要让平安人笑话?”
虽然这一主一仆的对话和在座的诸位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在耳边怎么都不对劲,不少人开始猜测谢瑢到底要讽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