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继续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掀了掀眼皮，很是不客气道：“我已经说了，这些书只租不卖。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也不难为你一个丫头片子。但想从我老头子手中买东西，也得守我的规矩。”

说罢，他顺手拎了一本没有封面的破书丢到墨云卿面前，傲慢道：“你要是能说出这本书的书名，我就考虑看看把它卖给你。”

墨云卿慢慢将那书破得不成样子的书拿到手中，细细翻了几页，才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本书的名字应该叫杂草记。”

老头儿闻言，不禁抬起头，仔细看了她一眼。

“想当年，帝师柳逢笙在成名之后，亲自撰写的第一本文集，就是这本杂草记。如果我没猜错，这本文集，全天下只有这独一无二的一本。”

她的话，终于让那老头儿微微动容了几分，慢慢放下手中的酒壶，站起身，细细打量着墨云卿的样貌，好一会儿开口。_

“还真没想到，你这丫头片子不但模样长得好，就连这张小嘴儿也是极讨人喜欢的。可惜……”

说话间，他又不客气的将那本破书抢了过去，傲娇道：“就算你说得出来这本书的名字，我也没打算把它卖给你。”

“老人家，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老头儿摆明了在这耍无赖，顺手将那本破书塞到自己的衣襟里，气死人不偿命的对两人笑笑：“我还就耍无赖了，你们能耐我何？”

气人的话说完，一对滴溜溜转的眼睛又瞟向一声未吭过的白麒枫：“我说小皮猴子，你看我做什么？”

被骂成是小皮猴子的白麒枫倒也没和这老头儿一般见识，他依旧保持着淡定优雅的模样，手中摇着扇子，似笑非笑道：“我在想，为老不尊，说的是不是你这种人？”

老头儿立刻不乐意了，扯嗓子在那叫嚣：“你说谁为老不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