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笑笑认真回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不久前,我曾从我过世的外公手中得到了一笔财产,相信以王爷的本事,应该早就对我的身世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实不相瞒,被福家接回秦州之前,我一直被遗弃在奉阳县七里庄与我师父还有一个老嬷嬷相依度日。因此不管是福家之于我,还是我之于福家,根本就没有任何所谓的亲情。而我三叔他们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接我回来,为的无非是想顺理成章的从我手中拿到外公留给我的那笔财产,我当然不可能会将属于我的东西拱手让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脱离福家对我的掌控。这次借着王爷的势力,三叔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对我打什么歪主意,我会尽快在外面置办属于我自己的宅院,只要搬出福家,与她们彻底断了联系,日后她们再想在我的婚事上做文章,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慕容湛听得啧啧称奇,看向福笑笑的眼神,也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居然想脱离娘家的掌控单独搬出去住,这种有悖伦常的行为一旦被传扬出去,就不怕污了自己的名声?”
福笑笑见他非但没有继续为难自己的意思,反而还开始认真跟她讨论她将来的打算,于是慢慢放低心底对他的防备,一屁股坐在对方身边的椅子上,像找到可以聊天的朋友唠家常一样,对他道:“名声这种东西对姑娘家来说虽然十分重要,但如果为了维持自己的好名声,就要时时刻刻受到别人的牵制和掌控,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很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婚姻,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过日子,比如吴公子那样的,我宁愿退而求其次,也不愿意将我的人生托付给不值得托付的所谓家人。再说,我外公留给我一笔足够我衣食无忧过完下半辈子的财产,有了那些财产傍身,就算搬出福府的大门我也绝对饿不死,在这种前途一片光明的情况下,我又何必为了那虚无飘渺的名声,非要留在福家像防贼一样跟那些豺狼为伍呢。”
一口气说完,福笑笑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茶,在慕容湛略带惊异的目光中一饮而下。
喝完茶水,福笑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喧宾夺主,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天颂王朝的王爷千岁,如果她过于造次,难免会在不小心的情况下给自己招来祸端。这样一想,她赶紧又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到对方的面前,唇边挂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做低伏小道:“王爷,您也喝。”
慕容湛没理会她刻意的刻意恭维,而是饶有兴味道:“搬出福家自力更生这个想法的确很有创意,如果再顶着本王未过门媳妇的身份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加有利?”
至少在慕容湛看来,但凡有点脑子的,稍稍攀上他这棵大树,只有拼命抱住的份儿,哪像眼前这个丫头,上赶着递上三千两银票,一副迫不及待要跟他摆脱关系的架式,他秦王殿下的行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滞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