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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最近易惊,冷不防就吓出一身冷汗。身后一条枝桠被风吹得乱摇,打在她肩上,吓得她低呼出声。
云离落脚步一顿,迟疑稍许终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脚步较之前更加缓慢。
残月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只是想尽快离开这条狭窄的小路,不想就追上了他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静默不语,只有风“沙沙”的声音震耳欲聋。
眼见着越走越深,前面还不见尽头。风越来越大,闷雷滚滚。残月咬下嘴唇,声若蚊蚋,“要下雨了。”
云离落负着的手微一紧,薄唇微动下,唇齿间溢出很低的声音,却在呜咽的风声中被轻易吹散。
“你病了?”
残月一时间没听清楚,疑惑地看向他扫过枝叶的身影,这片暗香浮动的青草味中几乎可以嗅到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这股让她迷恋的味道几乎魂牵梦绕,如今又是这般近的距离,而心却被一层厚厚的寒冰包裹,再寻不到当初甜美温软的滋味。
得不到残月的回答,他继续向前走,压抑的千言万语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心思转瞬随着乱风狂卷,郁烦得再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难道不想亲口告诉我……你有孕了?为何不求我离开奴巷?只要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