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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 祝家大郎 5593 字 2019-03-22

郑智看得一眼夏得章,只道:“有没有罪且看明日下午,万一夏将军老父当真去世了,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家中老父有没有去世,夏得章心中一清二楚,听得郑智话语,已然知晓面前这位郑相公是真要上纲上线,拿自己查办了。心中更是慌张不已,连忙磕头拜道:“郑相公,末将一时糊涂啊,末将自小习武射箭,上阵定然不比人差,还请郑相公饶恕一番,待得末将上阵将功折罪。末将家中也还有些私财,还请相公恕罪。”

郑智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你家中有多少财产”

夏得章闻言大喜,忙道:“末将家中田亩不少,余钱也有,凑个万贯不在话下。”

郑智点了点头:“万贯,着实不少了,留于你父养老是不在话下了,家中儿女也能长大成人。”

夏得章听得郑智话语,此时只以为郑智是觉得钱太少了,忙道:“相公,相公,十五万贯勉强也能凑出来的。”

郑智此时也不再去答夏得章的话语,只是开口喊道:“来人,带夏将军回帐中等候,严加看管。”

夏得章连忙几步爬到面前,一把抓住郑智的脚踝,口中哭喊:“相公,便是把祖宅店铺一并发卖了,二十万贯总是有的”

郑智听得连连摇头,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郑智并非没有做过恶事,并非真是圣人一个。但是郑智两世军伍,从来没有干过当兵以外的事情,对于军人这种身份定位以及意义,实在是太过在意,太过看重,底线也极为的坚定。

门外走进来几个军汉,头前四个便是听得郑智命令进来拿人的,随后进来一个却是快步挤到了头前,开口说道:“相公,营门口处抓了一个滥竽充数的,硬说自己十三岁,拿着条子想要回乡。”

郑智挥了挥手,口中说道:“带进来”

几个军汉随之上前,便把跪在地上抱在郑智脚上的夏得章按压在地,然后往外拖去。

夏得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口中大喊:“郑相公,二十万贯为何还换不得末将犯的一点小错,相公说个数,末将回了深州,多少也给郑相公凑到营中来。”

郑智闻言,忽然发笑起来,口中答道:“夏统制,今日你二十万贯把自己换出去了,明日某这大帐之中便是人满为患,后日这大营之中士卒,更是想尽办法避战回家,明年开春,谁人上阵待得明日坐实此事,便是你上路之时,最后一天的时间了,且好吃好喝,也做个饱死鬼”

待得郑智说完这一番话语,抬头对几个军汉又道:“把这厮绑起来,放在营帐之内,晚些时候给些好酒好菜,严加看管,不得有差池,待得明日下午聚将杀鸡儆猴。”

正是此时,门外几个军汉抬着一个汉子进得大帐,正是不久前在大营门口想蒙混过关之人。

这人刚一进来,倒是不显多少慌张,忽然眼神看到被按压在地上的夏得章,心中莫名一慌,手脚都有些发软,见得郑智当面,连忙跪在地上。

郑智已然开口发问:“你是哪里军汉,今年几何”

“小的。。。小的是深州禁军,今年。。。今年。。。十四”这军汉战战兢兢,不时还偷偷去看一眼旁边正在绳索捆绑的夏得章。

夏得章却是眼神也在看这个军汉。

旁边一个铁甲听得军汉说自己十四,开口笑道:“直娘贼,适才还说自己十三,此番有成十四了。”

“抬起头来”郑智开口说道。

这军汉闻言战战兢兢抬起了头,郑智左右打量一下,眉角的皱纹,深陷的苹果肌,下巴上虽然刮过,却是依旧发黑的胡茬。

只听郑智说道:“便与你家统制一起吃顿饱饭,明日下午处斩”

便是郑智话音一落,只听这汉子大声喊道:“堂兄救我啊,堂兄,我不想死。。。”

郑智已然明明白白,这个军汉原来是夏得章的堂弟,夏得章倒是好手段,一面给自己堂弟开假的条子,一面自己也找人说情,便是别人家的汉子可以战死沙场,这夏家的汉子就不能上阵杀敌。

郑智已然连连摇头,大手一挥,已然没有看下去的胃口,便是越看越是觉得不爽,只道:“都拉下去实在碍眼。”

大帐之中七八个军汉,强拉硬拽,把这兄弟二人拖出大帐,却是还能听到两人大呼小叫。

此时吴用进得大帐,开口道:“相公,已经安排人往深州去了。”

郑智点了点头道:“你也去深州吧,多带些汉子,把深州府衙好好清算一下。把账册之类的全都发往东京去,不要走御史台,直接通过童太师奏到御前。”

吴用闻言,点头答是,随即又出了门。出门之后,也是皱了皱眉头,这般天气,实在不适合出门。

第二日下午,校场之上,鼓声之后不久,两个人头滚滚落地,台下之人,许多都是一脸担忧着急。显然也还有其他人用了夏得章类似的办法,只是夏得章的深州最近,回来得也是最快。

这些托人说情之人,近的便是在自己州府,远的甚至到了东京。头前还想着所托之人一定要帮帮忙,替自己说上几句话语。此时却都在希望所托之人能够为国为民,处事为公,不要帮自己说话。

只怕这话语说到台上郑相公处,便是个人头不保。

如此这大营倒是有了一番奇观,不少军将没事就在营门口处打探,来了信件公文,都上前随口问一句公文是哪里发来的。

经此一番,营中整编之事似乎也顺利不少,什么亲兵、什么家将,皆是配合非常,倒是有一部士卒并未打散重新整编,就是呼延灼的人马,呼延灼的人马还算可以派上一些用场的。

待得整编之事尘埃落定,已是五六日之后了,郑智已然起身往沧州而回。

沧州才是郑智主要的倚仗,显然随后一段时间,郑智更多会在沧州,少部分时间会到河间府来。

大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地上的积雪却更加深厚了。郑智记忆里的河北,似乎并不会下这么大的雪,积雪厚到膝盖以上,马蹄赶路都显得格外吃力。

如今的沧州已然不同以往,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满目良田,沟渠纵横,显然灌溉上的事情已经解决得极好。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田地,郑智心中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便是土地改革之事。

土地改革,便是完完全全的社会改造,把社会生产资料与资本进行重新分配,这是社会发展必须的进程,若是不走这一步,大量的人口始终会被土地羁绊,为一口果腹的口粮羁绊。

解放生产力的第一步就是土地改革,改革之后,每个人都能吃得饱了,才能有其他发展空间,若是一个人全部的工作都是为地主大户种田,挣那少许的口粮,人口便会被捆绑在土地之上,无法从事其他生产。若是土地属于个人,不再需要把多数的粮食上交给地主,这份种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