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开始攻打。
兰金陵等人未有详询或辩解的机会,只得先专心应战。
这些弟子不知是不是因为痛失同伴怒火攻心,才急于夺人性命,那招式一招比一招狠辣,不到一会儿冲在前锋的兰金陵、兰望语两人便再度负伤,李双柔战力更弱,多得云常儿从旁协助,而敌对弟子的目标也更多放在云常儿身上,她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半刻钟过后,才有几个执法人疾驰而来,抬手释出灵力将双方各打退数步,拉开战团:“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壮汉见杀他们不得,有些气急,暗暗地嘁了一声。
但时机已过,他只能暂时收敛脾气,对执法人道:“执法人,若宗门出现毒害同门的宵小之辈,宗门管不管”
执法人眉头紧蹙:“什么毒害同门发现了什么”
“先说到底管不管”
“哼,若是当真毒害同门,自然是要管的”
“好有执法人一句,弟子便放心了这两人兰金陵与云常儿,于昨夜向弟子何强下毒,导致他暴毙身亡,尸身也被毒药腐蚀,只余一滩血水,可谓是手段残忍、心肠歹毒,执法人必须严惩他们,以命偿命”
执法人一惊:“何强哪个何强”
“炼体部的何强被云常儿毒害至瘫痪那位”
执法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他被毒死了这怎么可能我们才让你们将他带回居处,好生照顾,怎么怎么而且我们怎么毫不知情”
强壮弟子冷哼一声:“我们也是才发现,一问昨夜守夜者,称看到兰金陵夜潜阿强居所”
“并且阿强所中之毒,确实是兰金陵私下偷练之毒噬骨散此毒药性猛烈,一用见效,且无药可解兰金陵,阿强虽然伤害了你与你姐姐,但总归受到惩罚了,结果你却还是不肯饶他,还下了让他尸骨无存之剧毒,你好狠的心呐”
这弟子说得愤慨激昂,一旁的同来的弟子也义愤填膺,但兰金陵一方之人却是莫名其妙,面色凝重。
兰望语一步拦在兰金陵面前:“放肆你们与何强同一个分部那么你们也与他同届了你们这是仗着人多资历深,空口白牙污蔑我金陵”
强壮弟子冷笑道:“我们污蔑他你拿出证据”
“你们污蔑你们提证不过非要证据,也不是没有我们金陵根本不会炼毒药”
这时,强壮弟子幽幽看向兰金陵,下巴一抬:“哦你自己说说,你当真没有”
兰望语看到这弟子的神情,心口一跳,诧异地看向兰金陵:“你”
只见兰金陵一脸焦黑,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那又冷又沉重的目光、紧握的拳头,无不代表着他之答案。
他回看了一眼兰望语,目光之中有一抹歉意滑过,旋即又收回目光,心思重重地盯着那群人。
兰望语只觉脑中闷雷轰过,身子摇摇欲坠:“你你”
“为何”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云常儿基本想到是怎么回事了,从兰家姐弟背后走出,面无表情地问对面之人:“兰金陵先不提,你们倒是说说,此事与我何干”
她好似急着撇清自己的样子,这让本就血气上涌的兰望语怒道:“你怎么”
话才出口,云常儿回头,给了她个“别急”的眼神。
这眼神让兰望语一下子从着急的状态中清醒一些,看到云常儿的神情,她的心莫名安定一些,于是她不说话了。
云常儿又转回头去,看向那些弟子:“回答我。”
为首的弟子呵呵笑道:“与你何干呵,有弟子看见你前天一大早,进了兰金陵居处。你一个从来不与人亲近者,怎么会无缘无故与旁人独处一室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你,与他合谋谋杀”
“这还不算,我等方才先到了你的居所,搜出了一瓶噬骨散,证物都在了,你还想狡辩吗”
听闻云常儿进了别人居处,众人都有些诧异,纷纷看向她。
听到有人从她房中搜出毒物,更是不可思议,个个面面相觑。
兰金陵当属最诧异者,看着云常儿久久不能理解:怎么可能
只有云常儿一听弟子的话,却更淡定了,挑着眉头:“你方才说你进了我的住处”
那弟子成竹在胸:“不错。”
“你确定你方才所说之话,每一个字都真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确认清楚:你们,今早,发现何弟子被毒死后,先到我住处搜索证物,还搜索到了,此话当真”
弟子见她信心满满,露出一抹得逞之色:“不错”
云常儿点点头。
冷笑一声,往前迈步,走向那弟子:
“好,那么我们先来捋一捋。”
第183章动机不纯
“首先,你道有弟子两日前发现我与兰弟子见面,可是我敢问你,见一面而已,你如何确信我倆一定在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如何人一死,便一口咬定是兰弟子之毒,再一口咬定我是同谋,还带人前往搜证,并带人前来抓人、狠下杀手”
为首弟子冷笑道:“这不简单我方才说了,噬骨散乃兰金陵独自偷炼的产物,宗门之中据我所知,只有他一人能够炼制此毒,那么下毒者除了他,我们不作他想”
“再者,我方才也说,你云常儿一个向来不与人亲近之人,突然举动反常,怀疑你不也是合理之事而我们一开始也只是出于怀疑,斗胆先到你房中一搜,谁料当真搜出噬骨散,若兰金陵昨夜未有下毒,那么下毒者可就只有你了云常儿”
云常儿摇摇头,先不反驳他后面的话,再问了一次:“所以,你口口声声咬定,整个宗门只有兰弟子一人炼制噬骨散,确切的证据又在何处你究竟如何肯定,其他人未有偷练”
强壮弟子斩钉截铁道:“我当然能够肯定我亲眼所见并且尚真派可没有关于噬骨散的任何记载,那么除了他以外,自然不可能存在第二个私炼者,不信,你问其余炼药的弟子,噬骨散是什么”
他原本觉得这话滴水不漏,不料云常儿一听,好似就等着这句话似的,笑容骤然加深,眼中森寒迸射。
对面弟子见状,莫名心脏一跳,有种说错话、说漏嘴的感觉,背上隐隐的有些发毛。
云常儿向前一步逼近他:
“你若这么说,我的问题可就更多了。”
“首先,若尚真派只他一人有此毒,他还敢用独一无二之毒杀害同门,你道究竟是他实在笨得可以,还是你们这些妄图污蔑者,蠢钝如猪,诬陷人还不带脑子”
“即便他以为他炼毒一事,不可能有外人发现,可尚真派没有关于噬骨散的记录,便连其他以炼药为正业的弟子也不知晓此药的存在,那么你们这些炼体的弟子,又是如何得知此药的存在”
“何弟子昨夜才中毒,你们今日便能确定他中了什么毒,你们又是用什么时间,既能离开尚真派,寻到派内不存在的毒物记载、确认毒物,又能同时到我的住处搜出毒物,再前来兴师问罪”
“即便你们早早发现兰金陵炼毒,早早从宗门外确认他所炼类型,那么敢问你们何时离开尚真派,自何处寻找到相关记录,所记录的书籍又叫什么名字,又是为何知道那里有记录,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确认你们调查的,和兰弟子所炼制的,是一个东西”
云常儿的质问越来越犀利,到了后来一身凛然气息猛涨,别说是对面的弟子,便连一直旁听顺道借此了解详情的执法人,也无端觉得这人势不可挡。
云常儿对面的弟子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她的问题实在有点多,连珠炮一般问出来,别说想好如何应对,他们便连听清她的问题也难,于是个个紧闭着嘴巴,盯着为首的弟子,都在盼着他一一解答。
这些人的气势无形低了下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