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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军阀 何止弈 5594 字 2019-03-22

了他的注意力:“怎么着啊,何大夫难不成是把下一步给忘记了”

顾念刚才被窝里出来,手指还是暖融融的,摸在何平戈的耳朵上,却害得他抖了一下,有点无奈的轻轻叫了一声:“司令”

也不知道怎么的,顾念竟是从这一声里听出了点求饶的意思来,索性也就不再逗他了:“行了,你怕什么,我里面还有个背心呢,你当我和你们男人一样爱挂空档啊”

顾念常年混迹军中,说话的方式自然也带了点男人味,何平戈被她这直白的话说的耳朵更红一分,仿佛是解恨一样愤愤的解开了剩下的扣子,然后将那件衣服从顾念的身上脱下来,低声反驳:“司令莫要一概而论,我可没有这个恶习。”

顾念故意拿眼睛去瞟何平戈的腰部以下,语气轻挑:“是吗”然后有意的大笑起来:“这可不一定。”

一派的豪爽不拘小节的样子,仿佛昨晚因为一个小小的亲吻,而心跳不止的人,不是她一样。

有时候,这个世界上最会做戏的,最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一张笑脸之下的人,往往不行戏子,而是女人。

何平戈算是看出了顾念的恶趣味,完全就是以看自己难堪为乐趣,索性就假装听不见顾念的话,当然,也可能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去注意了。

随着睡衣的脱下,何平戈正忙于在顾念调戏他的时候,将缠绕的纱布一层层的解开,外面的倒是还好,可解到里面的时候,顾念的绷带上就开始出现了血迹,而且随着越解,血迹就越发的大,何平戈的眉头皱了起来,仿佛是替顾念害疼似得抽了口气:“嘶,又裂了,都怪我,要是我昨晚不过来就没事了。”

顾念倒是不同意他这个说法,事实上,就这样偶尔的,在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面对的不是空荡荡的房间,而是一双关切的眼睛的时候,感情其实并不赖:“你若是不过来,我也睡不了一个好觉。”

何平戈专注于慢慢的揭开后面已经被血洇湿,黏连在一起的纱布,所以并没有急着回话。

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的关系,从昨晚到现在,昨晚的出血已经半干,将伤口和纱布黏连在一起了,若是直接扯开的话,无疑是叫顾念伤上加伤,好在何平戈自己也受过伤,知道处理方法,并没有直接扯下来,而是直接去拿了热水浸湿毛巾,一点点的给血暖化了,才慢慢的将纱布揭下来。

这是个细致活儿,何平戈做的尤其细心,生怕自己会弄痛了顾念,所以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顾念的表情。

会痛是难免的事情,顾念也痛的习惯了,但是她毕竟不喜欢痛,所以当她看着何平戈这样的为自己来细心认真的时候,便不由的心里一软:“你的动作比昨天的医女还轻。”

、第五十八章你是找抽来的吧

何平戈这时候揭到了最后几层,虽然无心说话,可是想着能够让顾念分散一点注意力可以没那么疼,还是笑着道:“当然不一样了,您与她是病人,用不着那么细心。”

这句话说的顾念起了一点兴趣,于是她追着问下去:“那我于你是什么”

何平戈的手臂有一个几不可见的停顿,然后就低着头笑了起来:“司令忘记了咱们俩是这三年的爱人。”

一反常规的,何平戈这次没有说什么,我们一起演戏的话,而是用了三年的爱人这个词。

实话实话,因为张振业的关系,顾念有很长一段时间,蛮讨厌这些词的,总感觉这些词是和束缚挂钩的,所以在何平戈开口说出这个话的时候,顾念的身体,其实也是有一瞬间的僵硬的。

但还好,她很快就自己缓过来了,但笑的心思是没有了,只好胡乱答了一句:“成了,知道你心软。”

何平戈抬头很严肃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诚恳:“司令要知道,我也并不是对每个人的这个样子的。”

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的了,顾念的眼神微动,然后笑了:“这么说起来的话,我还是蛮庆幸我找到的那个人是你的。”

何平戈笑了笑低下头去,手上继续温柔的动作,呢喃着应了一句:“我的荣幸。”

换了两盆子热水后,顾念的伤口上的纱布总算是都揭下来了,露出了里面一个小小的背心和看着就惊心动魄的伤口。

何平戈谨记着周大夫的教诲,从瓶子里倒了酒精出来,拿镊子夹着,放轻了动作将伤口附近的血污擦的干净,然后再悉数将药粉洒在了伤口上,最后简单的用了个方块的纱布堵住伤口,再将绷带缠绕。

何平戈缠绕绷带的方法明显和医女有一点不同,但是却更美观了一点,何平戈颇有一点满意的扫视了自己的作品几眼。又拧了帕子给顾念的手臂这些地方擦了下。

擦到后背的时候,何平戈被顾念身上的那些陈年旧疤骇了一下,虽然有衣服遮挡着,但也能看得出其中的一道,是从肩膀,一直贯穿到了后腰。

应该是刀伤,何平戈有点失神的去用手指抚摸了那道伤。

何平戈的手指因为热水帕子的关系有点发着热,摸上伤口上痒痒麻麻的,顾念笑了一声:“丑吧”

何平戈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但他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顾念的背面,摇头她也看不见,这才哑着嗓子道:“不丑。”

顾念又是一笑,显然是并没有把何平戈的话当真,不过也没有纠结着这句话。

将睡衣上衣重新落回顾念的身上,何平戈询问:“司令这些天还有事吗”

顾念一边小幅度的活动着明显好过了很多的手臂,一边满不在意的道:“哪方面的”

何平戈这时候已经将药箱收拾好了,有点担忧的看着顾念的动作:“需要出门的。”

顾念向来很少记得自己的行程,往往都是副官每天跟自己报一遍,这会儿歪头想了一会才道:“大概得和几个同僚聚一下,接受一下他们的祝贺。”

顾念似乎是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受伤,所以出门的话,只怕为了显示自己没什么事,是会选择骑马,但这无疑是会上顾念肩上的伤口再度崩裂开,何平戈有点不赞同的皱了眉:“什么时候的事”

何平戈的神色当然是被顾念看到的了,她笑了笑:“我昨天回来城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他们估计要请我的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两人一问一答,十分的自然家常,完全都让人忘记了两个人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几天的时间,是完全不足够顾念的伤好起来的,何平戈提醒道:“您的伤”

顾念也不去看人,偏了偏头。语气满不在乎大的回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平戈放平缓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不是强硬的,甚至是带了一点商量:“最好还是别沾酒的吧。”

想了想,何平戈又缓解气氛似得加了一句:“病人可是得听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