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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军阀 何止弈 5644 字 2019-03-22

小福也是见过点世面,有点眼力见的人了,见着自己的师父出去,而顾司令又在叫她们的名字,没有说呆站着不动,而是主动的上前询问道:“司令要多大的箱子”

顾念也是从小福进来之后,才想起长命百岁都出去了,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小丫鬟的样子倒也算讨喜,就没说说,目光随随便便的扫过了客厅,然后指着一个正在门口提着个藤编箱子路过的佣人道:“就那种的。”

小福往外一扫,然后郑重的点头应道:“是。”然后就奔出外去,拦着那个佣人要量一下他的箱子了。

可怜那个佣人只不过是在把顾念夏季的衣服打算拿去熨烫一下,可是谁知道才只是路过客厅一下,就被顾念指了一下。

小佣人吓的当即就不敢动了,直到小福出来量箱子,他低声询问,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何平戈是全程的看着那个小佣人的表情变化的,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司令怎么弄的和要见家长似得。”

其实何平戈只不过是随口的一个玩笑,顾念却有点仿佛被踩了痛脚似得一瞪眼睛:“美的你吧,我要不是无聊,我做这些做什么。”

何平戈也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居然引得了顾念的这么大反应,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自己的印象力是如此之大,还是该遗憾自己这个玩笑居然让顾念这么不喜。

不过也是,顾念有时候的性子太偏向于男子,总是不拘小节的样子,和她聊天的时候,也完全不必和其他女性那样的小心翼翼,久而久之,何平戈居然有点习惯了,这才说出了这么不恰当的话。

带了点歉意,何平戈轻声开口:“我并非有心的,司令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完这句话后,顾念也安静了,随便的笑了一下后,就转移了话题。

时间飞快,两天的时间足够顾念准备了两卡车的猪骨和米面,好好歹歹的就出发了。

顾念和何平戈坐在小汽车上,在最前面引路。

顾念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矜持的样子,想要板板正正的坐着,好不要叫身上的衣服出了褶子,可是一个多小时候,她就有点坐不住了:“这条路怎么这么远”

何平戈是看着顾念那么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间听她问了,才隐约的猜出那么一点来,只好伸手在顾念的肩上轻轻的压了一下,示意她靠着座椅休息。

顾念原本是不想的,可是却也实在是累了,只好不情不愿的靠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何平戈也就缓缓的道:“我们经常是要吊嗓的,有时候做错了事,唱错了词,又要直接挨打,小孩子声儿尖锐,若是不选和僻静的地方,只怕是日日都要被邻居敲门板的。”

顾念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只是心里却不由的腹诽一句,怎么不说你们是怕听了免费的戏去呢。

倒不是说顾念以恶意渡人,只是她刚刚做的好久,现在前功尽弃,难免是有一点恼火的。

心里这么想着,顾念嘴上却有点好奇的问道:“你也被打过”

何平戈点了点头道:“自然。”

这倒有点意思了,何平戈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出生就穿着长袍大褂了,满脸都写着成熟稳重四个大字,要想何平戈这样的人犯错被罚,那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反正路途无聊,顾念索性抱了点听书的意思开口发问:“你是因为什么挨打”

挨打自然不是什么光荣事,只不过顾念问的实在是太自然了,加上何平戈现在成了角儿,也知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道理,只把以前的事情当做是磨砺,也不觉得丢脸,所以面对顾念的疑问,倒是也认真回答了:“原因可多了,或是唱戏不记词,或是小时候淘气。”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普通又无趣的答案也算是意料之中了,但是顾念还是有点不可思议道:“你还会淘气”

顾念的口气实在是有点夸张,逗笑了何平戈,于是他也故意有点惊讶着反问:“看着不像吗”

顾念盯着他仔仔细细的瞧了一会,然后笃定道:“不大像,我以为你就是生来安安静静的呢。”

何平戈有点失笑:“十来岁的皮小子,哪里谈得上安静。”

顾念暗暗补话,反正你肯定是没有我疯的,嘴上又问:“那你是如何变的如今这样的”

何平戈也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也算是被师父打的,也算是戏文读的多了,见惯了戏里面的悲欢离合,自然而然的就改变了。”

、第九十六章师嫂

虽然不觉得挨打丢人,但是这么说起来,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顾念听见这句话简直是惊讶的不得了了:“你性子是叫打过来的”

天地良心,还好她小时候她的爹娘不认识何平戈,要不然他们万一采取了这个方法,可就糟糕了。

她可是真的没办法想象自己安安静静,稳重优雅的样子。

就像是娘亲那样

刀也提不动,锤也抗不动的。

一双脚也是细细嫩嫩的,从山上到上下来回的走上一遭,就能起个水泡。

顾念光是想了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突然特别感觉自己的老爹在自己刚刚能听得懂话的时候,就开始拎着自己学武功,告诉自己应该保护妈妈这件事了。

何平戈此刻是完全不知道顾念的心里想什么,见顾念这么惊讶的样子,便也好心的将后续的故事讲给她听:“是啊,幼时顽皮,随着师兄弟们胡闹,有一次爬上墙头的时候,不小心踩上青苔滑了脚,从墙上栽了下来,划破了脸。当时我被领到师父面前的时候,是脸上流着血的,师父一看就被吓着了,忙请了大夫为我医治,等到后来解开纱布的时候,师父比我还紧张。”

古话有云,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所以说人的这一张脸啊,很可能就会直接影响一个人这一辈子的生活,尤其是对于何平戈他们吃戏这一碗饭的人来说。

唱念做打这些是基本功,学会了自然是必须的,也是最稳定的基石,但是他们的这一张脸,却决定了他们站在这块基石上,能够走多远。

何平戈无疑是可以走的远的,他的嗓子是老天爷赏饭吃,只要有这么一把嗓子,哪怕是长相一般,也是有人捧的,可偏偏他面相生的极好,一见就是个要成名的角儿,所以这也就使得师父对他更加在意了。

虽然明知是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顾念还是有点忍不住的为了何平戈而紧张,忍不住打断他道:“你摔了哪里”

何平戈随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这。”

顾念凑近看了看:“这也没有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