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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军阀 何止弈 5476 字 2019-03-22

理袖口的一个瞬间尽数掩去了,等到何平戈再度抬头的时候,面上便只是淡淡了:“楚军座的名声可谓是无人不知,就连眉县都是他的管辖之下。”

队长点头,他开始细细的将事情的一部分向何平戈铺展开来:“正是如此,何老板不觉得奇怪吗,当年顾司令在的时候,周边是绝无一人敢来侵犯,可是如今楚军座的名声实力,可都是要比当年顾司令不知道大上多少次,可是这些日本人,却是大摇大摆的进了眉县。”

这话说的很有一些道理,只不过何平戈之前不曾注意过,这时候被这队长一说,便也觉出了不对劲,但是何平戈却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反问道:“你是何意”

队长见何平戈应该决出不对劲了,心下为何平戈的思维灵活感到高兴,继续道:“明藤靖安这次过来,是为了与人商议合作的事情,而他现在在等的人,就是楚裕丰的人。”

房间略有一瞬的静默,现在这个时候商议合作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变节,随即何平戈缓缓出声道:“不可能,楚军座我也曾见过,为人和善有礼,亦是十分正派,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队长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封信,递给了何平戈:“何老板若是不信,可以看一看,这是我们那边的人传递回来的情报。”

何平戈皱了眉将那信接在手中,那信上的字迹倒是普通,只是信角上落有楚裕丰军中特有的徽记。

这个徽记何平戈只是两年前见过一次,可是仅仅是这样,便已经给何平戈落下了足够深的印象。

看着手里的信封,何平戈已有三分的信了,待到将那信读完的时候,何平戈的这三分,便不得不变成了十分。

静默无言的将手中的信再度收回了信封之中,何平戈冷静发问:“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队长将信接了过来,重新收好,到了这一步他又九成把握何平戈会是自己这边的人,便直接把行动说了出来:“杀了明藤靖安,让这次的合作告终,让楚裕丰为首的人,不得不和日本人为敌。”

何平戈闭了一下眼,倒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问题绕回了一开始的时候道:“你们来找我之前,一定查过我吧”

何平戈在此之前,便已经表现出过对他们做这件事的不满,队长以为他是个兴师问罪的,便道:“多有冒犯,实在是情非得已,请何老板莫要见怪。”

只不过何平戈倒是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摆了摆手,示意现在并不想谈这件事:“既然如此,你们也应该知道,楚裕丰楚军座的手下,有我曾经的爱人,凭着这一点,我讨好楚裕丰还来不及,我又为什么要和他作对呢”

队长他倒是全然没有被何平戈刚刚的那一番话给唬住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何老板现在专心于曲艺,不想惹麻烦,也不想与曾经至亲至近的人为敌,但如今日寇侵略民不聊生,想必您也明白国不安定,人民家破人亡,早晚有一天这些技艺也没办法传承,何老板一定是不愿意看到这一点的。”

队长一边说着话,一边去看何平戈的神色,何平戈虽然看着另外一方,可是却也是很认真的在脑海中思考这件事情,队长将事件分析下来:“更何况这件事并不一定是顾司令的意思,顾司令的为人,眉县的大家都是知道的,虽说有些任性妄为,可是本性不坏分得清善恶,这样的事,也一定不是她所愿的,只不过是受制于人,不得不如此罢了,如此说来,若是何老板真的做了这件事,说不定还是为顾司令打开了方便之门呢。”

若是说何平戈此刻心中,是有八分想去,却又两分犹疑,可若真是说起来这两分犹疑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许久,何平戈才叹了口气,他收回目光推了两步向队长施了一礼:“我再思虑一日,再给队长答案。”

队长见此,便将一个小纸包按在桌上,向何平戈推了过去,他的语气变得更加的严肃,声音也降低了,似乎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耳语:“那明藤靖安的身边守卫一定森严,只怕何老板不好下手,这纸包里的是鸩毒,无色无味,若是下在酒中,是决计不会尝出来的。”

队长此举其实是试探,若是何平戈能够收下,那么这件事情,便也十拿九稳了。

何平戈看着面前的纸包,他的眼睛里面翻滚着一团思绪,最后一阖上眼睛盖了过去,最终还是将那纸包给收进了袖子里道:“你们可看我住处的灯笼,我平日习惯挂一个灯笼,若是我应了你们,我去的前一日,会将门前的灯笼换做两个,你们也不必安排其他的计划了。”

这句话说完后,何平戈便自己站起来,走出了门外去。

、第两百章回家

何平戈刚一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人还有些紧张,可看到何平戈身后跟着的队长的时候又松了口气,何平戈对于这种被看管的态度十分不悦,便可以在人前开口:“队长同志,您这次请我的方法算不得好,但事出有因,我也就算了,但是还是请队长有时间跟您这些下属说一句,我跟您这边,算是合作关系,而非俘虏,这样的盯着防着,倒是不必了。”

何平戈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几人的面色顿时有些不善,似乎是不喜何平戈的态度,倒是那队长,一贯的稳重,伸手给几人拦了下来,道:“何老板说的有理,我下次一定注意。”

队长对着何平戈说完了话,又转向之前带何平戈前来的徐半仙等人:“你们送何老板回去吧,记住一路上低调行事,别让别人注意。”

徐半仙听了这话,将自己原本掉落的胡子捡起来细细粘好,便领了何平戈一同走。

待得几人走的不见了踪影,便有个手臂上缠了个白毛巾的汉子去到队长跟前问道:“队长,您对这个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刚刚都听着了,不过是叫他做点小事,便推三阻四的,分明是个胆小鬼。”

队长目光随着何平戈远去,将那汉子的话听到耳中,露出了一个笑容一边摇了摇头似乎是再说那人识人的眼光还太稚嫩道:“事有千面,不可一言辟之。何平戈这个人,远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样。”

那汉子似有所悟,于是也不提方才的话了,只是又追问道:“那队长您觉得,何平戈会不会答应这件事”

队长也不明说会与不会,看着远处好一会,又回过身准备寻了纸笔做自己的事情,那人跟在身后等个回答,队长只是道:“他不是个会让人失望的人。”

来的时候打了一架有些耽误工夫,现在回去倒是快了许多,徐半仙给何平戈领回了挂摊前,便要收拾东西走人了,却被何平戈将那卦布按住了,笑着道:“徐半仙,我的卦你还没给我算呢。”

徐半仙跟着何平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也是松了口,施施然在卦桌前坐下,摆出一副神叨叨的模样:“何老板想算什么”

何平戈也在他面前坐下了,重新将卦钱摆了出来:“就算一算,我是去还是不去。”

徐半仙面色变了几遍,也没有动桌子上的钱币,只是突然捻着自己的胡须叹气道:“何老板,给您硬绑了去是我的不是,我给您赔个不是,你这样的难题就不要抛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