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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贽说:“我和你一起。”

周齐瞧他:“为什么”

“只是走在一起而已,”傅明贽有点生气,他分不清自己在生气什么,“这还需要你问我为什么”

周齐笑了,半真半假地逗他:“许文文长得那么漂亮,我这不是怕你看上他,对我始乱终弃,以后不跟我好好学习了吗”

“”傅明贽把脸别过去,语气冷淡,“你想多了。”

许文文死死盯着向他走过来的周齐。

周齐身边竟然还跟着傅明贽。

“文文啊,”周齐停在他面前,笑道,“刚从医院出来做没做手术”

许文文恨不能指着周齐鼻子把他骂一通,但傅明贽在旁边,他又不好说什么难听的,只沉着脸说:“别叫我文文,我和你不熟,谢谢。”

“不行啊,”周齐吊儿郎当的,“你跟我不熟,我跟你熟不就行了吗”

周齐这人像长在人仇恨点上的。

许文文想在傅明贽面前装得冷静一点,装出被骚扰的受害者的样子,但他还是没忍住,尖声道:“周齐你算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别再死皮赖脸地纠缠我了”

小绿豆显然是生长发育雌性激素分泌过剩。

导致他叫喊起来音线比寻常男同学尖利许多。

周齐被他叫得耳朵疼,慢腾腾地揉了揉耳朵,说:“小姐姐,你这么凶,是找不到男朋友的啊。”

傅明贽一直在盯周齐。

周齐趁着小绿豆气得没喘上气的空档,斜眼瞧傅明贽:“别用这种看父亲的孺慕眼光看我,我把持不住。”

傅明贽:“”

第20章 优等生20

下午放假,放国庆七天假。

周齐有点蠢蠢欲动是时候该给繁重的学习任务放个假了。

虽然他在这个世界的主要职业是个高中学生,但半个月不动键盘鼠标,周齐还是难受。他已经很克制了,但以前长时间训练的习惯像瘾一样不好戒。

可不好好学习,又考不到年级第一。

考不到年级第一,这个世界的野望没有完成,拿不到十五个点,他就得多去几个世界。

除了考到年级第一,其余两个野心更不好完成。

不说小绿豆为了他为爱发疯这件事情的现实难度,就只说把傅明贽按着欺凌的这件事,周齐想他也下不去手。

戏弄归戏弄,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

何况万一他没打过傅明贽,这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周齐瘫在板凳上,桌面上放着一沓厚厚的假期试卷。他敲敲小同桌的桌子,在开班会的张班主任眼皮子底下说话:“小明,你假期有事吗”

好学生已经被周齐污染得开始上课说话了:“没有。”

周齐一挺身:“那你愿意去我家玩几天吗”

傅明贽不动声色:“为什么”

“我家里没人,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周齐一顿不认真的时候信口开河,认真的时候又不好意思把想好好学习的话说出口,“你你来我家陪陪我行吗”

傅明贽听了,慢慢问:“你一个人无聊”

周齐忖度着说:“也不算特别无聊,”他开始信誓旦旦地瞎编,“主要是我一个人在家过夜害怕,你来我家住几天成吗”

傅明贽又问:“为什么找我”

周齐笑了,顺口夸他:“你比别人好啊。”

他话一说出口,小同桌就不愿意看他了,偏回头听班会去了,好像周齐不是在夸他是在骂他。周齐只能凑过去一点,问:“你来不来”

傅明贽的侧脸对着周齐,周齐没从他侧脸上瞧出什么情绪来,听他问:“哪天”

“你哪天方便就哪天。”周齐笑道,“你要是整个国庆假都方便,就跟我住完一个假期呗。”

班会已经差不多开完了,教室里乱哄哄地收拾东西开始离校。

傅明贽垂着眼,紧攥着笔,声音偏低:“我今天去你家吗”

周齐顺理成章地把年级第一拐带回家给他当学习榜样了。

作为一个不缺钱的留守少年,周齐要做什么事情相当自由。周家是富人区里一处两层带园圃的别墅楼,除了周齐,就只有一个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按时上下班,不住在周家。

周齐把书包放在卧室,刚想带傅明贽去找间客房住,忽地听傅明贽问:“我要和你睡一个房间吗”

傅明贽眉头微紧,似乎有点抵触,还有点不明显的不自在。

周齐一屁股坐在床上:“我房间就一张床,你想和我睡一张床”

傅明贽:“不是你说你一个人过夜害怕吗”

“”周齐一卡,试探性地拍拍床,“你乐意”

傅明贽盯了周齐一会儿,眉眼浮上一丝薄怒:“你让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跟你睡觉。”周齐昧着良心胡说,开始解短袖校服衬衫的纽扣,“你把书包放在这里吧,我们下去吃饭。”

傅明贽偏过视线:“你现在要换衣服”

说两句话的功夫,周齐已经把纽扣全解开了,少年单薄的胸膛不曾受过多少光照而过于白皙。他拉过一件干净的t恤:“穿校服不舒服,你要换吗,我跟你一个号码,你穿我的就行。”

“不用。”傅明贽皱着眉将周齐随手丢在床上的校服理整齐,挂在衣帽钩上,“以后别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周齐套t恤的手一顿:“你怕你看上我”

傅明贽面无表情:“我只是不喜欢看别人换衣服。”

“吓我一跳,”周齐故作嗔怪,“要是你暗恋上我,天天脑子里都是我,到时候我考过你这岂不是不正当竞争”

傅明贽:“”

周齐打开门,边走边问:“你和我住好几天,真不用和你家里说一声吗”

“没谁能说的,”傅明贽语气很淡,“他们都不在家。”

“你也是留守儿童”周齐笑嘻嘻地坐到餐桌旁边,做饭的张姨在端饭菜上桌,“你爸妈都在外地吗”

傅明贽没回答,不冷不热地问:“你是留守儿童”

“什么留守儿童啊,”张姨戴着厚棉手套将骨汤端上来,对傅明贽笑着插话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儿童。是小齐爸妈长年在外地做生意,所以他一直自己住在这里,今天是五六年来我第一次看小齐带朋友回家。”

傅明贽捕捉到一个关键点:“周齐一直一个人住”

周齐吸了口冷气,预感不好。

张姨说:“是啊,五年多了吧,我从小齐小学毕业就来他家给他做饭了,小齐这些年来”

周齐打断张姨,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给他露馅:“别叫我小齐,太幼稚了,我都成年了,把我叫得跟个小学生似的。”

张姨笑眯眯地问他:“你刚过十七岁生日,你哪里成年了”

周齐喝了口水:“心理成年了,以后叫我周齐就成。”他瞧了瞧傅明贽,“但是弟弟你可以叫我一声周哥,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