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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潋今日才入宫,不知何时曾有幸见过娘娘。”

夏秋潋微微低着头,语气淡然。

“几年前在惊鹤楼,机缘巧合下我曾见过夏妹妹一面,初时一见便对夏妹妹心生钦佩之心,一直想与夏妹妹结交。只可惜不久后我便来了燕国,未曾来得及与夏妹妹相识。”

“不曾想,竟得知夏妹妹也要入燕宫的消息,日盼夜盼总算把夏妹妹盼来了,夏妹妹可莫觉得我莽撞轻挑。”

叶诏音说的认真,娇媚妖孽的脸上,露了几分幸色。

可那手却又偷偷的摸了过来,覆在了夏秋潋的手上。

“夏妹妹,你说你我这可不是有缘吗。”

叶诏音笑的眉眼弯弯,又凑了过来,在夏秋潋身上嗅了嗅。

青鸢和绿阮瞧着那还不知封号的什么娘娘,都快贴到小姐身上,皆是面面相觑。

跟着叶诏音来的两的两个小宫女倒是见怪不怪,恭敬的立在一边,脸色都未曾变过。

她们的娘娘她们自然比谁都了解。

这宫里头莫说那些个漂亮的妃嫔,就连有几分清秀的宫女,都遭过叶诏音的“毒手。”

她们家娘娘除了跳舞一个爱好外,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挑逗别的女子。

长的漂亮的就上去摸了摸夸一夸,嘴像是抹了蜜一样,就算逾越了也甚少惹的别人不悦。

“多谢娘娘一直挂念秋潋。”

夏秋潋说的依旧是客套话,脸色都不曾变过一分。

“夏妹妹这张漂亮的脸蛋怎的总是绷着呢,若是笑上一笑,定能迷住万千人。”

叶诏音眉眼弯弯,唇角的笑容却又几分轻挑,一双灵巧白嫩的手更是得寸进尺的想要去揽夏秋潋的腰肢。

“原来诏妃娘娘竟在绿揽宫,陛下遣人正寻着诏妃娘娘呢。”

清朗又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从殿外悠悠传来,未见到人,那声音变清晰的飘进殿内。

一脸娇媚笑意的叶诏音脸色一变,搭在夏秋潋腰间的手也立即收了回来,她轻轻哼了一声,似有些不满。

“末将李凤游,奉公主殿下之命,前来问候夏姑娘。”

穿着一身黑色短打,神色肃穆的女子,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了进来。

只见那女子身形高瘦,面容清秀,青丝高高束起挽在脑后,腰间竟配着一把长剑。

她面容冷凝,眉眼英气的不似女子,一双眸子亮的出奇。

宫中严禁佩剑,除却巡查宫中的禁军外,无人能有特权。

可这走进来的女子,却腰配长剑。穿着的既不是禁军的军服,也不是女官的衣裙,而是一身利落的短打,不似宫中人,倒似外头的江湖人。

“李初白,你不好好守在殿下身边,出来吓人做什么。”

叶诏音冷哼一声,瞥着李凤游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屑厌烦。

“娘娘。”

叶诏音的侍女不动神色的拽了拽她的衣袖,提醒着她。

这一身异服腰配长剑的女子,夏秋潋再熟悉不过。

李凤游,原名初白,是燕宫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也是燕宫禁军副统领。

虽是一女子,却深得皇家信任,不仅能随意在宫中佩剑,甚至还能调动数千禁军。

“末将来时不是说了吗,奉殿下之命,前来问候夏姑娘。”

李凤游微微皱了皱眉头,瞧上去似不悦,对着叶诏音却说话的语气,倒也算得上轻柔。

“殿下怎的认识夏妹妹。”

叶诏音敏锐的察觉这处漏洞,深养在宫中矜贵的公主殿下,怎么会认识才刚来燕宫的夏秋潋。

一个燕国人,一个姜国人,未曾见过面,又何来问候。

“陛下正遣人寻诏妃娘娘,娘娘有空在此质疑,不若还是回寝宫瞧瞧吧。”

李凤游神色凛然,倒是不正面回答叶诏音的疑问,而是想支开她。

叶诏音最讨厌的便是眼前这人,每回自己寻欢作乐,与宫女嫔妃玩的开心的时候,这人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然后各种借口,闹的人不欢而散。

也不知是何目的。

偏偏她又得罪不起这皇家的红人,次次都只能隐忍。

“哼,回去便回去,每回瞧见你便惹的本宫不痛快。”

这次也不例外,叶诏音百般不愿,也只能离开。

“夏妹妹,今日我有事先离去,改天再来与你细聊。”

叶诏音不舍的抓着夏秋潋的手,临走了还轻轻的抚了几把。

“娘娘慢走。”

夏秋潋垂着头,轻声恭送。

李凤游瞧着她抓着夏秋潋的手,眉头皱的更紧,又是出声催促。

“娘娘还是赶紧先行离去吧,怕是去殿里寻人的公公该急了。”

“怎么,本宫走的慢,李副统领也有异议吗。”

叶诏音扬起下巴经过李凤游,还不忘狠狠瞪上一眼。

“娘娘腿短走的慢,末将自然不敢有异议。”

李凤游瞧着叶诏音拿不满的神色,面色不改,清亮的眸子倒是闪过一丝光,竟意外戏谑的回了一句嘴。

“你算了,本宫不与你计较。”

叶诏音咬咬牙,看着李凤游那张漂亮可憎的脸,一拂衣袖狠狠丢下一句,便领着人离开了。

叶诏音一走,殿里就剩夏秋潋青鸢绿阮,和这刚来的李凤游。

李凤游就是与叶诏音斗嘴时,眼角的余光也一直打量着面色冷淡,一言不发的夏秋潋。

“禁军副统领李凤游,见过夏姑娘。”

李凤游身子微微一躬,神色自叶诏音离开后,更是冷凝了不少,虽言语客气,其中的冷意,却让一旁的青鸢和绿阮都觉得有几分畏惧。

“李统领多礼了。”

夏秋潋抬头,神色不避,目光直视着面前周身肃杀的女子。

李凤游眼中的防备和不喜过于明显,那冰冷的眸子望向自己,满是不掩的探究和敌意。

心中的震惊和不安缓缓蔓延开来。

前世的李凤游也是这般肃杀凛然,却对她从未有过敌意,许是燕挽亭对自己的信任,她对自己也有几分客气。

但是现在面前这个满眼敌意冰冷的人,与之前世相差甚大。

“殿下说,那日匆匆离去,未曾见到夏小姐安然,心中有几分担忧,听闻夏姑娘入宫了,便立即遣凤游前来,瞧瞧夏小姐是否无恙。”

李凤游的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掩不住的怒气。

夏秋潋这才明白了几分。

依照凤游护主的性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害燕挽亭受伤了,对自己的态度才这般。

“她她的伤势如何了。”

夏秋潋轻咬唇瓣,有几分踌躇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