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这些宫里的娘娘怎么今日都一窝蜂的往咱们这里扎啊,咱们明明昨日才来,谁都不认识。”
青鸢清干净了地上落的果壳,有几分疑惑的抬头看着坐在桌边安静不语的夏秋潋。
夏秋潋看着一脸单纯不解的青鸢,伸手轻轻拉了拉她凌乱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宠溺。
“青鸢,绿阮说的对,这燕宫里头可比不得相府,一言一行都需谨慎,不能行差踏错半步,更重要的,是需洞察人心。我先且不说,你自己猜一猜,这些娘娘为何都往咱们这跑。”
在吃人的宫里,太蠢会被欺凌利用,太单纯也是如此。
夏秋潋虽会照顾着青鸢,但也不能面面俱到,偶尔提点提点让她自己好好思考,与她来说,是好事。
青鸢其实并不笨,反之,还有些小聪明,只是在相府顺风顺水的活了十几年,身边的人大多宠她让她,才让养成了她这口无遮拦单纯莽撞的性子。
到了这,定是要改掉的。
莫说去算计别人,起码也不能让人算计了去。
“我猜我猜她们定是听闻了小姐的大名,所以才特地过来瞧瞧小姐的样貌。”
青鸢一脸得意的昂起来下巴,定是如此,她们家小姐在姜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貌双绝的才女。
况且,刚刚那些来的娘娘,个个见了小姐,头一句话都是久仰大名。
不就是慕名而来,瞻仰小姐的吗。
“噗青鸢,你怎的这般蠢笨。”
夏秋潋还没开口,一旁的绿阮先笑了出来。
“人家都是宫里的娘娘,那个不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小姐在姜国家喻户晓,可这是在燕国。那些个娘娘,再怎么慕名,也不能这么一个个排着队似的上门来拜访啊。”
“小姐不是常说嘛,事出有因必有妖。一个人来瞧小姐,说不定还真的慕名,可一大群人都来,那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原因了。”
绿阮背着手,清秀的小脸上憋着笑,口中的解释却头头是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着些娘娘们来看小姐,都是有意图了咯。”
青鸢自觉机敏的猜出了绿阮话中的意思。
“刚刚还叫你莫要乱说话,你怎的又这般口无遮拦。”
绿阮嘘了一声,四处看了看,走到青鸢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小姐,你看绿阮,她又欺负我,明明她就是这意思,自己说了又不让我说。”
青鸢撇开绿阮的手,瞪了她一样,撒娇似的拉着夏秋潋的衣裳晃了晃,又开始告状了。
“你们二人啊。”
夏秋潋看着面前的青鸢和绿阮这般融洽要好,心中有些宽慰。
这一世,有绿阮这般心细的人照顾着青鸢,这傻丫头该不会再被人暗中使绊子了。
绿阮向来有分寸,就算是埋汰青鸢,也从来不会惹的夏秋潋出口喝止。
绿阮又埋汰了青鸢几句,惹的青鸢更是起劲的晃着夏秋潋气鼓鼓的告状。
虽耳边的两个小丫头不停的吵闹,但是夏秋潋却微微挑起唇角,自来燕宫后,这是她第一次有些放松的舒心一笑。
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外头却安静的很。
只是安静了没多会,外头就又传来了呼迎声。
“又是哪家娘娘来了。”
青鸢回头,看着敞开的殿门。
宫女太监尖细的声音可比之前通报娘娘们来时,高亢惊惶了不少。
青鸢和绿阮没听清外头的呼迎声。
夏秋潋却听的清楚,刚刚那些个宫女太监呼迎的分明是。
“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燕挽亭,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快到了呢
这周因为放假,所以调班了,周六要上班
薄荷菌照常挑食,不爱吃猫粮,一定要吃肉,在冰箱冻过不新鲜的肉也不爱吃,加了青菜的肉,也不爱吃
蠢猫最喜欢新鲜的活虾,剥开的虾仁剁碎。新鲜的牛肉,加一点南瓜蒸。
昨天贪便宜买了两条秋刀鱼,蒸完之后,它硬是饿着肚子也不肯吃,一定要吃三文鱼。今天在冰箱里冻过的鸡腿肉煮了,也不碰,宁愿吃罐头。
冰箱里剩下的那几条鸡腿,只能作者菌吃了。
作者菌感觉已经养不起这只蠢猫了,写文赚外快就是为了养它
丑就丑吧,还那么挑食
唉
作者菌养活自己都没那么难啊
晚安
、枫林小路
燕挽亭一袭白衣,腰间坠着一支玉笛,如瀑墨染般的青丝仅用一根发带束着,随意洒脱。
她负手面带笑意,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瞧上去精神不错。
她施施然的走进了殿中,丝毫不见外的拂袖坐下了,还未等夏秋潋行礼,便挑唇轻快的道。
“夏小姐莫需行礼,坐着便是。”
夏秋潋心口泛起一丝酸意,这般画面如此的自然熟悉,恍然间她仿佛以为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南浔殿。
她带着几分恍惚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燕挽亭身上,竟忘记了挪开。
“怎的,夏姑娘是瞧着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入神了么。”
燕挽亭见夏秋潋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自己,凤眼一眯,愉悦的开起了玩笑话。
一旁的青鸢撇了撇嘴,觉得这个燕国的公主殿下不仅行事古怪,更是自恋轻挑。
“秋潋失礼,请殿下恕罪。”
夏秋潋咬了咬唇在燕挽亭戏谑的眸子里惊醒了过来,有些局促的站了身,行了一礼。
“莫要殿下殿下的喊,见外的很。不若你往后就唤我挽亭,我唤你秋潋,显得亲热些。”
燕挽亭满脸笑意的伸手去扶夏秋潋。
只是那手还未曾碰到夏秋潋的衣袖,夏秋潋就神色一变,退了半步,避开了燕挽亭的手。
燕挽亭楞了楞,收回了手,笑容倒是不变。
“看来虽见过几面,秋潋对我还是甚是防备啊。”
“殿下误会了,秋潋只是”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轻轻捻着衣角的手,便知道燕挽亭是不开心了,心中暗暗有些后悔。
她退开并不是防备燕挽亭。
她只是有些惶恐,有些不敢去亲近面前的人。
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敢触碰,怕是幻影怕是梦境。
只是燕挽亭并不了解夏秋潋心中所想,她只觉得面前这个美丽冷清的女子,对自己甚是冷淡。
只是这样她虽然有些不悦,却也并未生气,反倒是对夏秋潋更有兴趣。
“秋潋来了燕宫大抵还有没有时机出门走走,现在的时节,御花园里的花开的甚艳,漂亮的紧,不若你随我出门走走散散心,心里也能敞然些。”
燕挽亭邀约道。
“殿下”
站在殿门口似一根柱子般一言不发的李凤游一听到燕挽亭要与夏秋潋出门,连忙皱着眉头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