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生子女无数,依旧身体康健。皇兄们虽不满我早早被封了爵位,却还是兄友弟恭,相处融洽。”
风九歌听过西域君王好收纳美人,时常宠幸,后宫一时妃嫔同时有孕。只是这投胎也是技术活,不然君王如此多的儿子,又怎就偏偏看中了君玦,封了他王位。
年纪如此轻,就已坐到了那等高位,不是常人可以匹及就是了。
照君玦这般说,他还是西域宠儿是吧。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子,如今却在她这里处处受制,想来君玦的脾性也是极好的,不然换做旁人,早就甩手走人了。
“西域虽小,却胜在民心安稳。楚洛虽大,却处处动荡不安。王主此行楚洛是为了一探虚实,如今见到了楚洛如此境地,还是想着攻占此地,来日封王么?”风九歌语气极淡。
自她和君玦交易那刻起,便是一条船上之人。君玦的心思她懂,但君玦却从未看懂她想要的。
“覃门主,谁都不会拒绝锦绣江山,便是西域也是一样的。我先前也说过,若不是楚洛欺压,西域尚占一席之地,可长此以往便迟早被楚洛吞并。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的野心可是一早就表明了的。”面对风九歌的疑惑,君玦答得格外坦然。
自古权势皆是众人追逐之物,在这条路上,有人为之献身,有人为之魔障。而君玦却是为之痴狂,许是她看清了君玦为人,不想得他非但想吞并楚洛,还想自立为王,光复西域。
“当心自身难保。”君玦此番有野心是好,只是这爬得高摔得惨,他还是太过自得意满了。
且不说楚洛现下还算安定,单就洛樾笙的权谋,君玦怎能同他对峙。
此前的她见洛樾笙并不真切,如今却是不得不防。君王之心,向来是世间极难揣度之物,她不敢拿性命冒险,也不会赔上顾北彦所谋的一切。
“覃门主,为了你这句话,本少主也会保全自身的。”君玦此刻说得愈发轻描淡写,还同她献媚般地眨了眨眼。
无趣。
风九歌也不想同他多谈,起身就要离去。这月赏得实在无趣,倒不如回房睡上一觉,明日可是选秀大典,她怎地也不能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出现才是。
“覃门主,本王的皇兄下月作为使者前来楚洛,到时候我们聚上一聚,也算是认识。”就在风九歌欲飞身跃下屋檐,君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此番进京竟是皇子作为代表来的么。看来这西域君王还真是算得有勇有谋。以一个皇子前来,便是在路上有什么不测,也可同洛樾笙理论上一番。
怎么都是因为促进两国友谊前来的,这责任自然便落在了楚洛这头。
风九歌只是抿了抿唇,随后不加回应便跃身而下。
现下变成独自一人赏月,虽说君玦这几日一贯如此。只是鼻息间尚存女子身上好闻的桃香,眼前似乎还浮现出女子的音容笑貌。
那般令人神驰,那般不认亵首发
这个女子好似一团未解之谜,须得待他细细摸索才是。君玦摸了摸下颚,笑得一脸运筹帷幄,有决胜千里的雄韬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