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难保之人,还能帮着旁人么,切莫牵连家族已是格外荣幸了。
“长姐何故站在此处,外头这般冷,仔细着身子。”夏绾是失势了,可到底腹中的孩儿还是格外重要的。
洛樾笙不看在夏氏一族劳苦功高的份上,也会看在夏绾替他孕育了一个孩儿的份上。
这个孩子,没准日后还能成为夏绾翻身的契机,是故夏绾现下何必这般自作自贱,该是好好把握时机,平安生下这个孩儿才是好的。
夏葵的话,将出神许久的夏绾拉回现实。
她回头看了眼夏葵,同自己有着相似面庞,却是截然不同两种境遇的女子,是她的胞妹。
不知为何,今日见夏葵,似是同平日不一样了。
先前的夏葵,冲动行事,举止放纵,可是现下的她,倒是懂得了收敛脾性,果真是学乖了么。知道一昧地一意孤行,到底是损人不利己。
“你怎么来了。”旁人来关怀她,夏桉年来了,夏葵竟也来了。
他们都是来瞧自个儿笑话的罢。夏绾此番不想将事情都往坏处想,只是接二连三,就差自家父亲进宫。不过照夏相,他也是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进宫探望自己。
他都想着如何明哲保身,切莫因为她的缘故而让洛樾笙牵连于他,他思虑的担心是他到底锦绣前程,而并非是他被困在宫中的女儿。
夏葵会来,并不奇怪,只是此番,她并不愿见到她们。
夏葵闻言,淡淡一笑,答得格外温润,“长姐受苦,妹妹自然看不过,来瞧瞧你。长姐,你的面色很不好。”
夏绾先前再因李凉凉而气结,面色也不似现下这般淡沉。
不仅是孕中多思,夏绾这种精神状态,让人觉得她是生了一场大病。
或许是被洛樾笙困在这宫中无法走动,夏绾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瘦弱,只有隆起的腹部才能证明,她是有孕之人。
面色不好?也不是一人这般说了,她知道自己现下的状态有多差,还用不上旁人来提醒。
她们现在都是过来看她笑话的么,夏桉年觉得她格外做作,而夏葵,此番过来又是做什么呢。
“是啊,睡得不好,面色自然不好。”夏绾倒是格外坦然。
因为洛樾笙的缘故,她是没睡过一日的好觉,如今对着夏绾,她也没有丝毫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长姐只是被禁足,便要放弃了么?”夏葵见夏绾自嘲,直戳重点,说得格外利索。
在她脑中,夏绾也不是这般轻言便要放弃的人。
只是今时今日,夏绾还能如何做,也是格外疑惑。她便这般轻易放过了李凉凉,轻易便默许了洛樾笙将她禁足一事,没有丝毫反抗,没有丝毫表现。
夏葵一句话,却是一语中的,夏绾嘴角的嘲讽笑意还未扬起,骤然僵住。
她回头,直直地看向夏葵,她一脸淡然,似是只问了一个格外平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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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歌顾北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