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她这会算是引火烧身了,都怪夏桉年,让她一时都得意忘形,竟忘了在顾北彦跟前,是断然不能提旁的男子的,连风书屿都不能提,这夏桉年么,她也只能求他自求多福了。
风九歌自个儿都无法自保,还能如何救旁人。
“咳咳,方才,方才一时说岔了,说岔了。”若说先前的风九歌格外清冷,那可谓是傲骨非常,是无惧顾北彦这种眼神的。
顾北彦这分目光,莫名让她觉得有几分欺软怕硬衬得意味在里头。
顾北彦是何人,用这种目光瞧她,而没有对她有旁的举动,便已然说明了他不会对她动手,只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来着,能伸能伸是大丈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低头时就低头,走为上策。
不过是片刻时间,风九歌脑中便回荡了不少关于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等的话语来,没关系,她在顾北彦跟前没有颜面没关系,顶多也只有顾北彦一人能见到。
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她这脸面算是没地方搁了。
顾北彦这厮幼稚啊,若是风九歌此时不低头,怕是他又要无休无止,没完没了了,这哄诱檀王可谓是一门技术活,若是旁人没些本事还当真做不出来,风九歌也是摸索了许久才总结出的道理。
左右她在顾北彦跟前也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人,这脸皮于她而言都是身外之物来着,不需要不需要。
本以为便像上回一般打哈哈便过去了,顾北彦再不满也会掀过一页去,可没想到,此番的檀王却非彼时的檀王,他是要同自个儿死磕到底了。
“风九歌,你很在意夏桉年?”
被这般连名带姓地称呼,是少有的事儿,若非是顾北彦当真被气得不行,又或是他在压抑满心怒意,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而自她的名讳由他口中念出后,风九歌便是知道,顾北彦这会儿当真是生气了。
想来方才在招标的地方,她也没同夏桉年作甚来着,不过是回答了他一番,那到底也是为了拒绝他来着,顾北彦都是看见了的,她可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着。
方才也是一时想到,夏桉年给自己的城东那块地,不要白不要,再者若是那块地能够好好利用,说不定还能带给她意外之喜,风九歌是想到了那处,才会格外欢脱,只是没想到,在顾北彦眼中,哪怕是半分提到夏桉年都是死罪,他分明便是不想见夏桉年,才要借题发挥才是。
虽说风九歌对夏桉年的印象也格外不好便是了,只是此番对着顾北彦平白的吃味,她可谓是无能为力了。
顾北彦这时不时给她来了这么一下,倒是让她招架不住。
“没有,怎会。”她在意何人都不会在意夏桉年不是么。
再说了,夏桉年是何人啊,还需要她去在乎么,夏氏同风氏水火不容,顾北彦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多问一句么。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