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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他已经说了降头的后果,既然还是选择下降头,他也不会阻拦。

他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一张小黄布,颜色淡黄,一看就像是一张白布放太久,才渐变黄。

“我要取你的头发和血液,才能帮你下降。”

他站了起来,拿出一把小刀,割开手指,滴下血液在小黄布上,又割了一一小缵头发,包了起来。

方涯用一小瓶装好黄布。

“你的女朋友到那可以找到她,叫什么名。”方涯连道。

“席拉,她中午约了朋友去城郊外的九銘山庄。”欧克说道。

“我现在需要类似太平间盖尸体的陈年老布,这些布一定要包裹超过千具尸体,包得越多越好。

至少要给我准备三十张,收集好了,送到我这个地址,我再给你下降,出去后,结账三十万夏元

接着,这颗珠子亮起红点后,那就说明裹尸布就是我所需要的。”

方涯取出一颗透明玻璃珠子,中间有一丝红痕,和一张地址纸条,一同抛给欧克。

欧克接住后,心思已经飘向大海了,告罪一番,就走了出去,连流血的指头也没在意。

“美女,麻烦结账。”

他递卡。

婕莉看见手指上的血,接过卡,关心说道,“先生,你流血了,等一下。”

她从抽屉取出一张止血贴,递给欧克。

“先生,你这次的消费是”

“30万夏元。”

婕莉愣了愣,昨日十万,今日三十万,同样交谈几分钟。

这生意真高。

她在想,难不成古董咨询,真这么容易来钱。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她脸带笑容,送别欧克。

在会客室内,方涯有小憩一个多小时。

手机闹铃响起,他就背着一个包,走了出来。

情人降,单凭一个人媒介可没办法炼制,必须需要两人的血和毛发。

他还要去取另外一个当事人的媒介。

第二十一章 恶灵婴

太阳高照,万里无云,一高阳悬挂在天空。

210路公交车,方涯坐在座位上,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旁边的座位,坐着一名浓妆美女,小麦色的皮肤,里面穿着紧身背心,外面是外衬衫,高耸的胸脯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她算不上是绝色美女,只是有美女的底子,外加会化妆,身材不错。

所以,方涯这座位算得上是关注点。

“法丽莎,别生气,我跟那女真的没有关系,她只是向我问路。”

一旁的身材健硕的青年,抓住扶手,讨好的说道。

听他说的话,两人应该是男女朋友。

法丽莎冷呵两声,说道,“抱在一起问路,好借口,下次我试一下,看看好不好使。”

她是一点也不相信男友的话。

“她是跌倒了,我扶她,这么巧就刚好让你看到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左顾右盼,车上的人也不少,座位上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站着,他发现大部分人的目光,顿感到尴尬。

“相信我,我发誓。”

他声音的压低了一些。

法丽莎没有理会,斜睨着方涯读的书。

钻心虫的十种用法。

她狐疑看着方涯,感到一阵奇怪,现在的少年都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待她想要再看一眼,方涯的书光晕一闪。

她听到一阵鬼魅的笑声,眼睛一花,书本的内容已经变了,变成一本化学书。

咦,竟能勘破我书上的幻咒。

方涯张开灵视,车内的影响蓦然不同,气血,罪孽之气,癔症之气大小,颜色各异。

让他留意的是,是法丽莎的男友,散发出黑色的鬼气,心脏处更有狰狞鬼脸浮现,细尖的利齿,冲着方涯恐吓。

健硕的青年被方涯看得一阵心慌意乱,莫名有后怕的感觉。

“小鬼,看什么。”

他的眼球好像是充血一样,丝丝血痕蔓延至眼眸,他发出一声冷喝壮胆。

“小弟弟,别跟他这个粗人一般见识。”法丽莎连忙劝说。

她一听青年的话,顿感男友吃错药一样,脾气太冲了。

方涯仿若未曾听闻,眼睛直勾勾盯着青年心脏处,有一种欲望。

恶婴灵

婴灵,都是一些为出生枉死的婴儿灵魂,头一两次枉死,只要送去寺庙念经超度,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旦连续多次遭父母堕胎,一次又一次无法投胎转世,积累的怨气过甚。

正所谓是,一而再再而三,积怨在心,灵婴就难以超度了。

从而谓之,恶。

青年身上的鬼脸就是恶灵婴附身所致,想必他就是恶灵婴最新的父亲。

现在儿子来寻仇了。

由于是遭人遗弃,不管是灵婴还是恶灵婴都会寻仇。

灵婴还会善良一点,轻则稍微作弄一番就去投胎,重则受一些伤,发泄心中的怨气就行了。

不然,你以为泰罗国的意外为何这么多,不少就是类似的灵婴作怪。

但。

恶灵婴不一样,实力最低的恶灵婴都算得上是一个猛鬼,他们的需求,那是要命,才肯泄掉心中的怨气。

方涯看不上灵婴,却看得上恶灵婴。

恶灵婴携带的怨气就是小鬼降的天然补品,碰到补品上门,那还可以错过。

当然是想办法搞到手。

吃了恶灵婴,救一个人,我也算得上是个好人。方涯恶趣味的想,自发一张好人卡。

他会这么想,也不能算错。

法丽莎刚才能勘破方涯书上的幻咒,都是情侣间做一些爱做的事情,让她染上一些恶灵婴的怨念气机。

一旦,恶灵婴杀了主要的目标,留在她的怨念气机就会吸引恶灵婴。

后果自然是血腥。

方涯回头,继续看书,不急,大白天,不适合干坏事。

“信猜哥,你干嘛。”

法丽莎扯一些男友的衣角,大庭广众之下,呵斥一个未成年,这算什么事。

她感觉有点丢脸。

但,信猜的血痕有让她心颤不已,根植在体内的恶灵婴鬼气,让她心底发寒。

信猜的眼眸血痕在方涯不在关注他后,渐渐消退。

他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留下一点印象,看着法丽莎苦着的脸色,不敢轻易说话。

他作为一个情场老手,女友生气发火,说得越多,越容易火上加火。

公交车停,到站点了,有人下车,有人上车。

车继续在开。

又过一会,方涯发现恶灵婴充满怨恨的目光不在看他,渐渐重新沉寂在信猜体内心脏。

他装作收起书,拉开包的拉链,放书进去,摸索一会,引出一条子虫在手指,轻轻一弹,又种一子虫。

轻如无物的子虫,一瞬间就钻入法丽莎的大腿。

他不是不想直接种在男的体内,这一会功夫,那炙热的怨恨目光又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