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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珠和东两人,二话不说就俯下身子,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

油门轰鸣声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桑珠的面前,轰鸣声变小了。

糟了,发现我们了。桑珠心下暗叫一声。

两人支起身子,透过贴膜玻璃,看到了五菱正停在车前,副驾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了方涯的头和艾的新面孔。

不是她。

桑珠透过车膜,虽看得不甚清楚,但还是发现艾的脸不是她所知的脸。

她大大方方的降下车窗,笑着说,“这么巧,去哪呀”

“桑珠警官,不巧吧,你这样监视我,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上次我只是投诉一下,这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啊。”

方涯冷静的说道。

车窗上升,车开始向前行驶。

“那人不是艾,队长,还跟不跟”东问道。

“跟,怎么不跟。”桑珠很执拗,有一种认死理的倔强。

清凉寺。

佛像前,清凉僧和一休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佛经,身后是信猜和莎莉,同样是念着经,手抓佛珠串。

哆哆

敲木鱼的声音不快,不急不躁,以一定的频率在敲击。

陡然,清凉僧抬起手中的木杵,久久不落,念经声也停了,感知到身后怨气蓦然暴涨。

“师傅,怎么了”一休停下手,疑惑的问道。

“阿弥陀佛。”清凉僧念一句,继而说道,“一休,去拿求签筒,给两位施主。”

一休站起来,走去不远处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两个求签筒,上面画着信男信女求签图,筒内有许多竹签。

“施主,请。”

他分别把求签筒交给信猜和莎莉。

信猜拿着求签筒,轻摇起来,嘴里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哗哗

竹签撞击声不绝于耳,莎莉默不作声,诚心诚意上下摇晃求签筒。

须臾,她听到轻微的“啪”的一声,一支竹签掉了下来,睁开眼,看到一休拿起竹签递给清凉僧。

又过一会,“啪”的一声。

清凉僧接过竹签,来回端倪着信猜和莎莉的面相。

大凶之兆。

他脸色微变,变得有些难看,手指连掐,似乎在推演什么,额头出现了细汗,脸色也变得苍白。

信猜在发怵,清凉僧的表现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空气都仿佛安静下来,佛堂前默默无声。

“阿弥陀佛。”

“大师,咋样,我还有救吧”信猜急不可耐,连忙出声问道。

他好怕,好怕会从大师口中得到坏消息。

这段时间,恶灵婴一直不出现,它就像是一块大石一样堵在他的心头,闷得慌。

每时每刻,他都在担心会不会又是从天而降,恶灵婴又出现在他面前,欲要他性命。

他还没活够,外面还有大把的花花世界在等着他。

他还可以皮,还要去浪。

“签不算好亦不坏,恶灵婴已经恢复,三日后,正是这个月最阴的时辰,恐怕那天是它的上门日,老衲法力不够,只能推算出恶鬼上门,一线生机。”

清凉僧说道。

“两位施主,放心,老衲一定会尽量保全两位,三日后还请两位施主配合老衲。”

一听清凉僧的话,信猜连忙点头,他全指望清凉僧了。

这怨气,增长这么快,比起之前多了一倍还多。一休暗惊。

之前念经倒不留意,现在仔细观察,他发现一直缠绕在信猜和莎莉眉间的怨气,更加浓厚了。

哆哆

清凉僧又回身,敲着木鱼,念起经文。

不一会,佛前,又是一片礼佛声,却有些不一样,同样的佛经声,却有了紧张的气氛,带着胆怯。

良久,莎莉和信猜离开了佛堂,只留下清凉僧和一休。

师傅,我观两位施主的眉间怨气,恐怕恶灵婴的实力比起之前更为恐怖。一休说出了他的发现。

清凉僧说道,“一休,恶灵婴的实力增强,我还有信心对付,但为师担心的是一旁窥视的邪修,这才是难关。”

“师傅,不如我们请悟能大师过来相助,那我们就有更多的把握了。”一休说道。

“为师早就与悟能师兄联系,请他相助,现在你去一趟盘山寺,亲自请悟能师兄过来。”清凉僧说道。

一休起身告辞。

清凉僧拿起木杵,继续敲着。

哆哆

二环东路。

方涯从车内下来,步行走向一家咖啡馆。

“队长,怎么办,继续跟车,还是跟人。”东问道。

“你继续跟着车,我去跟人。”桑珠当机立断,说道。

车靠在路边停下。

两层的咖啡馆,落地玻璃的门面,玻璃门上有一个铃铛,外面摆着七桌,桌旁是一把大伞,挡去落下的阳光。

呼呼。

一台大功率的落地扇,使劲的吹啊,吹啊。

他坐在黑涩塑胶制成的藤椅上,拿起餐牌,上面有卡布奇诺,黑咖啡也有珍珠奶茶,双皮奶午餐蛋糕,千层糕

不单单卖咖啡。

“小弟弟,想要点些什么”

店内走出一工服女,套着一白挂,拿着纸笔,过来询问。

“这个,这个,这个就这些。”方涯指着菜单,连点五样,虽吃过东西,但他还是觉得能吃下更多。

能吃是福。

女服务员拿起笔记录着,正要返身进店。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要来,别急着走。”方涯说话,让她停下欲要离开的身子。

在女服务员背后,桑珠径直向方涯走来,坐到他的面前。

“请问,小姐,你需要点些什么。”

桑珠说道,“冰滴咖啡,谢谢。”

女服务员离开。

桑珠目光灼灼,直视着方涯,十分有侵略性,开口说道,“你,不,应该是你家很有势力,竟能让人抹去那么多线索。”

方涯呵呵笑了两声。

“桑珠警官,你的行为已经过了,都明张目胆跟着我,你为何不听你父亲的话,不听话的孩子,下场都不会很好。”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话在威胁一个警察,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你跟我说说,那三起案件是不是你所为。”桑珠说道。

她偷偷伸手进入口袋,打开口袋里的记录笔,她没有当方涯是一个普通的未成年人,而是当他是一个狡猾的惯犯对待。

方涯的眼神下垂,直视着桑珠口袋的位置。

发现了么她心中一惊,自问。

你这样,可就无法愉快的聊天。方涯说道。

“你说笑了,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