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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开关,厕所的灯亮了。

这小子,大晚上在做梦么,自己问自己做梦。彪听到同居好友的声音,没好气的想。

这是一个老式的房子,是他和潘共同租下来的,由于便宜,厕所旁就是潘的次卧,隔音也不算太好。

嘘嘘

一阵畅快淋漓的活动,彪浑身一抖,舒服了。

潘,这小子嘀咕的都是啥,还主人咦,不对,这声音不像他。

听着墙另一边传来的对话,彪察觉到一阵怪异,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还做富豪,在日梦没做完,晚上发梦,还惦记着。

走出厕所,关上开关,正欲要回房睡觉,又听到陌生的声音,顿时起了一阵怪异感觉。

正在次卧门口,穿着拖鞋的脚底,直径感到一阵寒意,低头一看,门缝上有一阵烟雾一样。

揉一揉眼睛。

没有烟,黑漆漆的门缝,微风从门缝内传来。

“潘,大晚上装两个人在说话,还神灯,还富豪,你在逗我笑么,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开工。”

他拍门喊道。

他还以为潘听到他上厕所的声音,在吓唬捉弄他。

“早点睡吧,想要富豪,还是努力工作,还有一点可能。”

他离开。

突然,次卧安静下来。

哒哒哒

静谧的房间,一个脚步声撞破了浓黑夜下房间的安静,更加近了,像是走向房门。

刚走两步的彪眸光疑惑,回头。

近了。

脚步声停在房门前,门也没开,似乎潘站在门后面停住了。

搞什么。彪心底奇怪着,都已经走到房门前,竟又停下,他猜不出潘的意图,转身正想迈开步。

门开了。

这一瞬间,彪感觉到一个刺骨寒意从身后袭来,仿佛身后有一莫大的恐惧在盯着他看。

这感觉,错不了。

他察觉到了,宛若是在看电影的时候,恐怖出现前的一瞬间,那种紧张,刺激,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冰冷,阴森森。

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液。

我这是

他的头,不受他控制艰辛回头,回头的速度很慢,好似机械一样,以某一固定速度,在回头。

妈呀,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心发怵,好像事情偏离了他的剧本。

不应该,为何会这样。

他瞪大了双眼,他看到了。

看到了令他不寒而栗的一幕,只见,潘赤红着双眸,盯着自己,好似要吃了他一般无二,眼神的饥渴,太赤裸裸。

这还不算什么。

更为恐怖的是,潘的身后。

他对天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遇到最诡异的事情。

只有上半身的人,同样是赤红的眼眸。

还是烟做。

这一刻,彪发现他的视力太好了,他情愿是戴眼镜的人,近视了,可以当作没看见,回房睡觉。

从窗户里吹来的一阵风,迎面而来,更有一股阴冷气息从壶中灵身上传来,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的眼眸流露出恐惧。

“怎么办呢,我家主人说要成为一个富豪,要有所得,必有付出,你是我家主人的好朋友,是否应该为他献身一下。”

壶中灵抬起手,手指不断敲着他的下巴,微仰着下巴,眼眸下垂,形成一个对比,神态十分高傲。

说的话,像是在询问,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

彪张嘴想要说话,发出一个我的字音,就随即说不出话了。

“别急,让我猜猜,你的决定是”壶中灵伸出手,止住了彪的话。

“我看你一脸好人像,一定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有大爱世人的心嗯嗯嗯,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的心思,同意了。”

壶中灵自言自语,好似一个神经病一样,像是在询问,但是实际却不是这样。

彪瞪大着他的死鱼眼,眸光十分激动,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身体在微微颤抖。

壶中灵笑了。

他待在茶壶中,太久了,太闷了,他有一堆话也说,他有点舍不得眼前之人。

嘘。

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别大喊大叫,吵到别人睡觉就不好了,记住了。”

下一刻,彪感觉到嘴能动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喊。

“救命啊”

一声厉喝,响彻房间,巨大的声势似要冲破云霄。

然而,一堵墙就像是两个世界,屋外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传出,依旧是寂静的黑夜。

贯彻一个方针,和谐。

“救命啊”

连喊十数声,见到壶中灵没有反应,心中闪过一阵诧异。

“我告诉你,这里的房间隔音很差,其他屋子的人一定打电话报警了,我不管你是鬼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快放了我和潘,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不然”

壶中灵乐了。

“不然什么,说来听听。”

彪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刚才是乱说一通,说着说着,才想起这不是普通人入室抢盗,这明显不是人。

此刻,他心中极度紧张。

“不然,不然,你自己想,反正你不会好过。”他机智的把皮球踢回,实在想不出什么威胁。

壶中灵没有答话,只是饶有兴趣盯着彪看,看得他神情一怔,心虚得很。

气氛诡异僵持住。

怎么没有敲门,搞什么,一个月前放一下歌就杀上门,说我制造噪音,影响他人睡觉。

彪的心中有些急躁,却不敢表露出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连声音都没有传出去他看到壶中灵一点也不急,做一个大胆推测。

不管三七二十一,彪又再次大喊。

“救命啊”

嗯的一声,让彪的嘴又不能动了,吓得他的脸色煞白,难看极了。

“喊一次还可以让我乐呵乐呵,太多就烦了。”壶中灵很和气善目,说道。

可他的话,并不能让彪放心下来,更让彪惊惧惊恐,脸色难看的都要哭给壶中灵看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

壶中灵在潘的耳边,耳语着,似是说着什么。

彪倾耳想要去听,神情很专注,可却什么也没听到,只见到壶中灵轻蔑的眼神,以及潘不时在点头。

这一幕,看得他头皮发麻,后背感到凉飕飕,他的眼睛骨碌地转,使劲在想法子。

不知为何,彪忽然发现他又可以说话了,他咬咬牙,打起感情牌。

“潘,我是你彪哥,你醒醒,我是你亲爱的彪哥,想想是谁带你来谷曼,谁给你介绍工作,我们是好哥们,一起喝过酒,一起打过架,一起嫖”

随着他的述说,潘眼眸的赤光,有了不一样的变化,时而赤红,时而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