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闪烁的群星,很是漂亮。
无人行走的道路,一半处于昏暗,一半处于灯光之下,照亮了道路。
一辆车划破空气的寂静,低沉的发动机声。
这里是老城区,街道不算很宽,并没有多少商业住宅小区,多是独栋房子,普遍都是三四层的小矮房。
街道某一处,车停了下来,十米外就有一个路灯。
“福莉莎,明天就休息一下,我已经帮你挂了一个号,你明天直接去医院就好了,我可不想要一个生病的搭档。”
“行,多谢了。”
车门推开,走出来一个身影。
车后座的车窗降下,一个人头伸了出来望着路边一间有些老旧的独栋房子,三层高,门前有一个小庭院,栽种着一株榕树。
榕树有些奇怪,光秃秃,掉光叶子,只有树枝,要知道谷曼是没有冬天一说,一年四季,树木常绿。
“房子不错,你都已经入住了,什么时候让我们来参观一下,我可是很好奇。”
“案件结了,接下来,我的时间较为宽松,等我收拾好房子再让你们进去参观。”
“一言为定。”
“早点睡,我们走了。”
在福莉莎招手送别的时候,车开走了。
“房子还真不错,在城市的中心地带买上这样一间房子可要不少钱,不知道我要花多久的时间。”
“你呀,好好努力,迟早有一天你可以的。”隆基开口鼓劲。
“房子是不错,就是树有点怪,叶子都掉光了。”
“可能是害虫一些的原因,找一”
车在一个拐弯处,消逝在街道的一端,进入另一条路。
嘎吱。
看门声,门推开了。
房间是一片昏暗,借着月光洒下来的光辉,福莉莎勉强可以分辨出屋内的摆设,一条长廊玄关,在门的前面是一个鞋柜,远处望去是客厅,沙发,茶几的轮廓,玻璃门
啪啪啪。
在墙上的灯光开关处连按三下,屋内的点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不亮。
又不亮了,不是检测公司刚检查过,说电路没问题,灯能用,怎么还是不行,是随意帮我检测,这么不负责任,看来要换一家检测公司才行。
啪啪啪。
又尝试一下,灯光依旧不亮。
她微皱起眉,昏暗的环境让她有些怕。
屋外一阵风吹来,让她浑身一抖,她感受一股寒意,像是空气瞬间降低了温度,很是寒冷。
福莉莎转过身,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拉关上门。
在门合上的一刻,灯亮了。
滋滋滋。
她仿佛听到了电流在灯泡中流窜,灯光的突兀一亮,让她吓了一跳,下意识间惊呼一声。
“啊。”
“吓我一跳。”她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
她转过身一看,一个半身影映入她的眼帘一闪而逝,一股酥麻脚步涌上心头,让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很是剧烈,心底一阵慌乱,呼吸一阵不顺畅。
这一刻,她就感觉像是见鬼了。
那是一个飘在空中的老者,脸带慈详的笑容。
由于是短短一瞬间,她都不敢确认是否眼花看错了。
最近可能是太累了不成,眼花了,是该看医生,开一点药来吃。
福莉莎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心。
揉揉眼睛,看了一下。
干净的玄关,银灰色的沙发,大理石的茶几,白色的墙壁,上面更是挂着一幅自画像
她弯下腰,脱下鞋子,换上一双拖鞋,没有进入客厅直接走上楼梯。
在她上楼的时候,有东西在转动,跟随着她的脚步,只是福莉莎不曾发现。
拿睡衣,走入浴室,流水声,穿着睡衣出来,吹干头发,上床睡觉一如既往,却又有一丝不同。
怎么感觉到像是有人在看我,奇了,怪了。
在一阵疑惑中,她入睡了。
不一会,床头灯自动关上,房间陷入一片昏暗。
她的眼皮在动,像是在做梦。
第一百零五章 兄弟在行动
阳光明媚。
一辆警车在上塘南路匀速行驶,在路的中段开始缓慢减速,拐入一处围墙,从镂空的墙壁上还可以看见墙内的诸多车辆,不少是挂着警队的标志。
这处围墙内的建筑正是岗列警局的办公所在地。
警局门口有不少人在进出,有是警员,有是来处理事务的人,男女具有。
在路的对面,有一个人倚靠在栏杆后面的银杏树,站在树荫下直视着对面马路的警局进出口,眼神空洞,在瞳孔下有重重影像。
影像在快速转动,像是在飞行中的无人机影像,不是出现一个人的脸庞,身材。
这人正是巴,穿着一身常见的衣服,头上沾着发蜡,头发向上往后隆着,凭空高了一寸,动作很是随意,手里抓着一个瓶子,浑身上下散发着痞子的气息。
瓶子是一个大肚玻璃瓶,瓶底沉淀了一些异物,有药材,有白嫩粉红的小老鼠,酒水只剩下不足一半,至于其他都已是入了他的肚子。
每一只小老鼠都是刚出生,俱是没有睁开过双眼看世界。
一股酒气在巴的身上散发,让附近路过的人尽皆捂住鼻子远离巴,绕远一点快步走过。
那酒味实在是太重了。
观察着进出的警员,他的嘴里不时还在嘀咕着,像是不满意什么,在挑三拣四。
“这个倒是挺帅,配得上我,就是矮了一些,尺寸不够,下一个这个尺寸倒是够了,不过太丑了,下一个”
好一会,观察着的他轻轻摇头晃脑,很是不满意。
他看了一下手表,在心中默想,时间不多,估计没法再挑,好烦。
“现在长得帅也是一个错,想找一个配得上的帅哥都没有,好烦。”他嘟囔一句。
一旁路过的大妈刚好听到他的嘟囔,捏着鼻子看着巴,用一种像是看神经病人一样的眼神瞧了一下巴,快步离去。
有病。她的心中骂了一句。
骨碌一声。
又是一口酒水入腹。
酒刚一进入喉咙,巴就感到喉咙火辣辣,一过喉咙就化作一股冷流在他的四肢流转,一点一点冲刷着血肉的杂质,好一会,一股逆流涌上他的喉咙。
呃。
他打了一个嗝。
从他的口中吐出一丝黑气,瞬间融入空气之中消失不见。
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