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涯在心中腹诽一句。
“不对你冷嘲热讽才怪,一个富家小姐被你这个伪装成打工阶层的人给拱了,能对你有好脸色才怪。”
查娜一家的家境在谷曼是相当不错,有着不小的资产,家族成员交叉持股了不少企业,在普通人眼中,她一家是处于上流社会一员。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普通人的社会。
查娜的长辈看来,一个出身在这样家庭的女子爱上了一个普通人,那肯定是不行,横加阻拦是必不可少,要不是方牧是一个降头大师,事情那有这么容易解决。
对于方牧的行为,他一直不懂,方牧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行走在俗世的嬉戏者,有着某种目的一样。
“你确实很忙,我也知道你在忙什么,忙着泡妞,要我帮你不是不行,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查娜一家不会给你好脸色,给我也不会有好脸色”
还没等方涯诉苦完,方牧就出言打断。
“臭小子整天就想跟我讨价还价,一口价,抹去一百。”
“一百,少了点。”
“最多再加一百,再多就没有,又不是非要你去不可,好好考虑一下吧。”
方涯抬起拇指在下巴摸着。
“好,我答应你。”
“还有一件事,跟你查娜阿姨说话的时候机灵一点,说我因公事出差了,多说一些我的好话”
“好,我知道怎么做,就这么吧,我就不打扰你这个忙碌的人。”
说完,方涯直接挂断电话。
走入烟气缭绕的地下室,他来到神案前盘膝坐下,凝神静气,呼吸慢慢有节奏起来,一吸一吐间,地下室内的阴气吸入他的体内,在筋脉中搬运过程,把阴气一点一点凝练成降气。
在修行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托卡托律师事务所。
某一办公室,门外挂着一个银灰色小铭牌,镂空的字体,福莉莎大律师。
咚咚。
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女子站在门外,轻敲着门。
“进来。”
她推门而入,捧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来到福莉莎的办公桌前,把文件夹放到桌上。
放下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房内聆听。
坐在福莉莎对面的是一个妇人,化着一个淡妆,亦可谈得上是一个美妇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坐在椅子上翘着双脚,戴着一副黑超眼睛,姿态有些高傲。
“怎么样,福莉莎大律师,你告诉我能分到多少财产。”她开口问道。
“爱莎妇人,你的老公在法律意义上还只是失踪,要想分财产必需经由家属同意,上禀法院提交身故申请才能把查卡先生的财产作遗产分配。”
福莉莎以她的专业知识解释一下。
“你说的这些我有了解一些,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丈夫的儿子那一边已经找好律师向法院提交了申请,我就想了解一下以我家的情况,我大概能拿多少遗产,有没有机会掌管公司的管理权。”
爱莎开口说道。
“我研究过查卡先生的情况,有些复杂,由于查卡先生是没有立下遗嘱,原则上是平均分配,可由于你爱莎夫人你是查卡先生的二婚,再加上查卡先生的私生子,一般情况下遗产分割后,你很难掌管公司。”
福莉莎剖析一些情况出来。
两人一来一回在交流着,时间一点一点在过去。
“那今晚麻烦你了,一定要帮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爱莎站起来,合十双手行礼。
“你放心,我是一名律师,帮客人争取最大的利益是我的职责。”福莉莎合十双手还一礼。
寒暄几句后,福莉莎送别爱莎离开律师所门口,折身返回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扭动一下脖子,脸上露出一丝疲倦。
门又推开了。
福莉莎的女徒弟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递给福莉莎。
“师傅,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没事吧。”
福莉莎接过咖啡,轻抿一口,咖啡划过喉咙带来一阵苦中有甜,仿佛又让她有了新的精神来源。
“没事,可能最近做梦太多,睡眠不好,我叫你买的安眠药买好了没有。”
“买了,还放在我的抽屉上,不过,师傅,现在这些有钱人真是多作怪,人只是失踪就已经打算分身家,心也太急了吧,竟在出殡的时候来谈分身家。”
福莉莎笑了笑,摇摇头,仿佛是在反驳一样。
“你啊,想那么多干嘛,安心处理好案子就行了,记住我教你的一条准则,为客户争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我们的工作。”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拿起桌上的黑色文件夹放到身前翻阅起来,伸出两根玉指示意可以离开了。
“回去好好看一下查卡先生的关系,自己在心中琢磨一番要你作为律师,你该怎么样去帮客户争取最大的利益。”
“是。”
她的女徒弟行礼后走出办公室。
翻开一会文件后,在看到第三页的时候,福莉莎停下来翻开的动作,揉揉眼睛穴位。
咚咚。
敲门声。
“进来。”
福莉莎一见走进来的人是隆基,脸色一愣。
“怎么啦,看你的表情似乎与雅思公司的合作还没谈拢,出什么事了,这个合作是他主动提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隆基用手送开一些领带,脸色有些肃穆,还带着一些疑惑,坐在墙壁一侧的沙发上。
“邦拓先生倒没有一口回绝,只是说要等一下,想过段时间再谈,前后两个反应让我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他一直说看好你,没理由会拖延合作,你没有得罪他。”
他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看着福莉莎。
“怎么可能,我傻啊,怎么会得罪邦拓先生这样的大客户,我又不嫌钱臭,难道有钱还不赚。”福莉莎摇手说道。
“那就奇怪了,自从紫荆城那一晚后,他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晚你送他的时候,他有跟你说什么。”隆基疑惑的问道。
听到隆基的问话,她莫名想起了邦拓说过的话,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拖延合作应该与邦拓说的话有关,可她有些想不通。
脏东西邦拓先生认为我会死,所以才会拖延合作,真有鬼
不由,她在心中自问一句,可在形成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观中,她实在是难以接受这种想法,这种事实。
“看你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旦签下邦拓先生公司的合作,那我们律师所的业绩保守估计可以提升一成,如不是万不得已的理由,邦拓先生的合作还是不能丢。”
隆基申明他的立场。
“邦拓先生确实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嗯,算了,明天我跟邦拓先生约一个时间见面,帮你问一下,这样行了吧。”福莉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