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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灰尘在飘散。

在一处破裂的墙壁上,剋露出满脸的惊惧,整个人镶嵌在墙上,一只手捂住胸口渗出来的血迹,嘴角同样是如此,灰尘还在从上方的墙壁掉落。

他的脖子,双手双脚俱是缠上发丝,很黑,很要人命。

发丝的另一端是飞头降,头发披散,让人看不见头颅的本来面目,在飞头降一旁还有一个飞头降,与前一个飞头降不同,它的发丝很短,寸头。

不过,它的面目可憎,五官上依旧还保持着死前的挣扎,眼角的血痕依旧新鲜,仿佛死的那一天就在之前。

在两者都不知道墙的一角有一道血色的痕迹躲在墙内,默默注视着一切。

方涯虽发挥不出血尸降的真正实力,可由于是方牧炼制的降头,不论是剋,还是远程操纵飞头降的寇都没有发现血尸的本领。

或许寇亲自到现场,血尸瞒不住他,可惜他操纵着飞头降,不止隔着一重,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剋的他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血尸。

“告诉我,让你保下桑和巴的人是谁,只要你告诉我,那我就放过你。”飞头降张开嘴唇,朝着剋询问。

原来是如此。

在一听到飞头降说出问话的时候,剋瞬间明白这个天降灾难来自何处。

他露出一阵嘲笑。

“兄弟,有话好好说,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是那个人我惹不起,同时更不是你能招惹,告诉你是死,不告诉也是死,你这是强人所难”

他还没有说完,缠在他脖子上的发丝就缓缓在勒紧,让剋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在临近,使他瞪大双眼,流露出难以压制的恐惧。

血在他的脖子上流淌出来。

“废话少说别想拖延时间,你不说就马上死,说了我就能放你活命,而且你说的事情,我不说,你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寇冷冷的声音皆由飞头降说出来。

说完。

勒紧的发丝松开了一些,让无法呼吸的剋得以喘息,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权衡利弊。

动手真慢,那么他们两人是在寻找时机追求一击必杀,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惜剋这个家伙只怕是一个软骨头,估计会供出我,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只是飞头降我也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出手必会引起寇的注意,容易节外生枝

站在屋外的方涯一边观察着宅院的情况,一边观察着桑和巴的施法,不断在琢磨着形势。

在他考虑的时候,发丝一点一点勒紧,在生与死的选择中,剋并没有坚持太久,直接说道。

“我说,我说,我说。”

一听剋的话,方涯的杀意在眼眸中一闪而过,一步一步踏向屋内,阴尸降从身下的阴影浮现,身体很是虚幻。

枕戈待旦。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满载而归

偏僻的路段,环城线的某一段,路边是稻草丛生,环城快速路距离一百米左右有一处独栋的房子。

从外面看,房子很黑仿是无人居住一样可却有一点烛火在亮着,不仔细留意还察觉不到。

在房子外,有一只长着鳞片的豹子曲伏着身子,身形极有线条感,在鳞片下是结实的肌肉,一对獠牙很锋利,很长,伸过了鼻孔处。

这头豹子是巴最得意的一个降头术之一,活物降的其中一种,经由秘法炼制的麟豹降。

鳞豹的眼眸很是红,充满嗜血的韵味,死死直视着房子。

在鳞豹一旁的是一头由桑控制的小鬼降。

至于房子则是寇在里面开坛做法,在一楼的厅内,摆着一张黄布铺就在上面的木桌,整个法坛最为注目的是一个正七窍流血的骷颅头。

骷颅头的形状有些怪异,与普通人的人头骨不一样,很白,不是苍白那一种白,而是透着光泽的一种白,顶部是一个弧度,其上有五个低矮的坑洼仿是专门固定香烛一样。

站在法坛上,寇正在念念有词,不断再驱使飞头降,身边有一具干尸在一旁守护。

忽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以为能有好收获可以回去复命时,就是这一刹那,他有了一丝松懈,怪不得他,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一旁伺机埋伏。

在有心算无心下,就好比是他算计剋一样,措手不及的突袭让他有了巨大的成果。

一瞬间,喜和惊在交换。

惊和喜就像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形影不离,纷来沓至。

嘭。

鳞豹破门而入,木质的大门碎成十数截,或是锋利,或是不锋利,这些断裂的木块似有目标一样,齐齐射向寇,速度极快,打了他的一个措手不及。

去。

寇根本来不及多想,驱使一旁的干尸上前阻挡,并很有决断直接强制爆发体内的洪荒之力一样,一拍胸膛,快速结印,一边驱使飞头降回来,一边强行提拔干尸的力量。

噗。

一口精血喷出,挥洒在干尸的身体上。

呼。

干瘪的尸体一触碰到精血,就像是干柴碰上烈火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干尸在一瞬间仿佛就像充气一样,膨胀了。

对。

它膨胀了。

同时,它更加灵活,速度极快地挡下了木块,并与麟豹来一个男子汉的强硬碰撞,砰的一声,激起一阵强劲的气浪,让寇不得不半眯上双眼。

这正是巴和桑的默契配合。

不。

在一瞬间,寇根本来不及有其他反应的时候,桑驱使小鬼降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寇的命门,浓郁的生死寒意袭上了他的心头。

“桑,巴,我们不会”

他连交代最后的遗言都没有说完,小鬼降就直接穿过寇的身体,取走了他的灵魂,没有给他一点机会。

寇倒地,双眼还瞪得老大,老大。

他死不瞑目。

原本他有太多手段可以施展,可在仓促之际根本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去施展,连保命的替身降都来不及施展。

风水轮流转。

在之前不久,他刚突袭剋,现在他又被桑和巴两人突袭。

在桑和巴动手的一刻,远处的住宅区的宅院。

“是方”

当剋就要说出方涯名字的时候,飞头降微微一僵,其中一个飞头降掉头往外飞去,不等它离开客厅,缠在剋头上的发丝松开,快速在缩回。

同时,飞头降从空中掉落在地上仿是因某种意外暂时性失去控制。

咚咚。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两声落地。

见状,重伤的剋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笑出了声,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他开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