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刚睡醒一般,更有一声娇媚,甜糯糯的声音隐隐传来询问。
是谁呀
听到那一声甜糯糯,方涯的脸皮抽搐一番,不用想也知道方牧躺在什么地方。
“我说,你是不是打算给我搞一个弟弟。”方涯无力吐槽。
“我倒是想,不过不容易,我会尽力努力。”方牧也是没个正经,直言不讳。
“随便你,我收到了郑家给我的法庭传讯通知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说没有你们的首肯,郑家应该不会这么随便给我一份这个的文件。”
“哈哈,郑家的速度倒是挺快,昨晚刚跟我们谈妥,给了我们难以拒绝的条件,想不到第二天就给你送来文件。”
“这么说,你又把我卖了,要知道我可还未成年,你这个坑儿子的老爸就把我送上法庭,好意思么。”
“行了,行了,你就别跟我装了,跟我贫,我可没有忘了你,这不是也给你送来一份大礼,至少给你争取了黑山a区的犯人名额。”
“至少,那就是还有得谈罗。”方涯一下抓住关键点。
“对,不过不要过分,事情已定。”
“跟我说一下,郑家和佛门付出了什么条件,才让你们这么舍得,不要名声。”
“名声,狗屁的名声,也就佛门那些沽名钓誉之徒才在乎名声,我们的名声是杀出来,名声掉了,到时候就再杀出来不就得了。”
手机中传来一阵似乎挥手的声音。
“这就是一个作秀,不必在意,郑家和佛门付出什么你暂时就没有必要知道,记住实力才是实,吃到嘴里才是实,其他名声都是虚。”
“嗯,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方涯放下手中的手机。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谈拢
“啊”
方涯双手合十握紧向上一抬,拉伸身体躯干,一脚放在瓷砖地上离开沙滩椅,站在太阳下感受烈阳照射,体温在上升。
一边活动着身体。
“去帮福莉莎小姐准备一些的吃食。”
他朝着艾吩咐一声,其实他可以不动声色给艾下令,但是在福莉莎面前,有时候,把话说出来的效果会更加好一点。
“多谢。”
福莉莎小声对着艾说道。
对于艾这个人,在福莉莎看来,艾依旧还是一个人,只是有些怪。
福莉莎的道谢并没有引起艾的任何反应,她转身就离开。
“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先在这里带一个小时,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艾去做。”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腕的手表,对着福莉莎吩咐一声。
“那就打扰了。”福莉莎客套的说道。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来方涯这里的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与方涯谈不上很熟悉却也了解到方涯的一些性格。
她总结了一点。
在一般的情况下,没有利益冲突,方涯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要是惹怒他,或是触碰了他的利益,那就是另一回事。
她很熟练,从带来的公文袋上取出一本不厚的书籍,书页名为寻找法律的印迹,拉着露出来一角的书签翻开。
看得入神。
方涯见到福莉莎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对他来说,这一些人只要把他的事办得妥妥当当,那一切皆好。
咔。
他解下扣环,把手表放在圆桌上。
扑通。
以一个不算标准的入水姿势,潜入水中,他在畅快的游动,酷暑的天气在水里游泳一番是非常让人愉悦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同时室外的温度也在一点一点在提高。
转眼间,一个小时到了。
悠扬的曲调,手机在震动。
来电了。
躺在沙滩椅上面的方涯转过头望着放在桌面的手机,还在桌面震动挪移微不可察的距离。
福莉莎合上书本,拿起手机一看,对着方涯说道,“是陀肯先生。”
或许是由于有过一面之缘,在这一年里,第三局与方涯打交道的人一般都是由陀肯出面。
“你来接,说我不太满意黑山a区的名额。”方涯的眼眸陷入沉思,瞳孔向上一移。
福莉莎微微一愣,但亦没有说什么,直接打开免提,笑意盈盈的很是和蔼,说道,“陀肯先生,中午好。”
三秒。
三秒没有说话。
似乎陀肯也没有料到会是福莉莎接的电话,并没有立马回话,而是陷入一阵常人不会特别留意的沉默。
“福莉莎小姐,不知跟方少交流了没有我的事情,在不在你的身边。”陀肯询问,态度上似乎并不着急,像是在问一件平常小事一般。
“说了,不过方少对黑山a区的名额不满意。”福莉莎只回答方涯让她说的话。
“哦,是么我知道了,黑山a区的名额有多难得,不用我说,方少心中应该也是有底,而且这件事是牡大人他们一致同意,不如直接干脆一些,你说是不是,方少”
陀肯说到最后,直接反问一句,似乎十分肯定方涯就在福莉莎身边。
在一开始,方涯就默默听着陀肯与福莉莎的对话,一听陀肯这般说,他偏过头看向桌上的手机,迅速在脑海中思索一番。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关掉免提。
“陀肯先生,好久没有联系,最近怎么样,还好吗”他像是对熟人打招呼一般,却又有非常浓的陌生感。
“方少,最近我可是愁得掉发,工作压力大啊,原本刚稍有好转的治安现在又陷入麻烦,不知你能否帮我一把。”陀肯暗自冷嘲讽。
“呵呵,维持治安和平人人有责,但是我能力有限,只能在心中帮你谴责那些搞事情的人。”方涯调侃着,并不着急。
“嗯,要是每一个人都像方少这般深明大义就好,最近刚好有一件事情要麻烦方少支持一下我们的工作,黑山a区一个名额换你做一场秀,不知能否给一个准信。”
陀肯并没有兜大圈子,刚说没有几句就直入主题,至于方涯会不会拒绝,他并不担心。
这件事是郑家,佛门,外门联手合作的一场秀。
作为外门一员的方涯不可能拒绝这一场秀,只要他还披着外门,披着方牧这一层外衣,那他就不得不降服外门整个意志。
“当然,力所能及的事,我一般都是义不容辞,只不过,这个我最近没有太多的时间,恐怕短时间不可能帮得了你,要是名额上松”
方涯装出很是为难的话语,实际上却是抬起手掌看着指甲。
对。
他很有自知之明。
从方牧口中得知了外门的态度之后,他就没有想过要违抗这一场秀,不过不代表他不会在借机提出更多的要求。